郑飞鸾推门进去时,坐在沙发上的何岸恰好抬起头来,冲他弯了弯唇角。温暖的阳光从侧面落地窗洒入,映亮了何岸的面孔。
左手无名指上微光一闪,又悄然隐去。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Alpha了。”
郑飞鸾望着那枚戒指,耳边再一次响起了这句令他沉醉到今天的话。
何岸旁边坐着铃兰,他们唯一的、也是最宝贝的女儿。铃兰面前的地毯上坐着两个小豆丁,都乖乖的,一看就是刚才闹过了头,正在挨姐姐的训。
听到开门声,他俩同时回头,露出了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脸。
“爸爸!”
他们手足并用,兴奋地爬起来,一前一后向郑飞鸾奔去。
啾啾走路还不熟练,落在后边,不当心“啪叽”摔了个脸扑地。冲在前头的呖呖脚步一顿,折回去,蹲下身,努力把弟弟拉了起来,然后牵着他的手,一块儿摇摇晃晃走到了郑飞鸾跟前。
“爸爸抱!”
郑飞鸾便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充满父爱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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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发情期会送来一份完美的礼物。
何岸的预感是准确的。
那时他们以为的一朵小绣球,后来悄悄开出了两朵。而因为孕期陪护得宜的缘故,何岸甚至没体会到太多艰辛,连肚子都不算太大——兄弟俩在胎里亲密极了,小手搂小脚,尽量帮何岸节约空间。
何岸怀着他们修完了学分,写出了七十页毕业论文,通过了论文答辩,还参加了毕业典礼。
两个宝宝一落地,那真是健康又可爱,各项检查全是满分。
郑老爷子来医院探望孙儿,见了Alpha宝宝第一面就挪不动步了,说这孩子的信息素等级肯定不低,怎么也得测一测,看看适不适合当久盛的继承人,后果是被燕宁亲自请出了病房,直到满月宴才见到第二面,从此再也不敢提一个字。
宝宝们的乳名是何岸在生之前就取好的,叫呖呖和啾啾,寓意也很简单——
两只扑棱的小雏鸟。
郑飞鸾这只“大鸟”在公司一向严肃冷傲,不苟言笑。何岸怀孕后他没少听到恭喜,但都尽量克制住了,以免表现得过度喜悦,影响个人形象。然而,在何岸告诉他呖呖和啾啾这两个乳名以后,他经常自己就莫名其妙地笑出来,搞得习惯了他严肃状态的下属们一时半会儿非常懵逼。
小雏鸟。
怎么能这么可爱?
呖呖和啾啾出世的第一个月,郑飞鸾父爱爆棚,无心工作,索性延长了二十天育儿假,将他亲哥逼得满负荷运转,差点累死。铃兰喜欢弟弟们,每天一睁眼就趴在小床边巴巴地瞧。郑飞鸾之前错过了铃兰的婴儿期,这回借着照顾呖呖和啾啾努力表现了一把父爱,倒是在铃兰那儿提升了一大截好感度。
郑飞鸾给了何岸最舒适的休养环境,何岸也不虚度时光,凭借天赋和勤奋,趁着休养期把含金量相当不错的证书给考了出来。
双胞胎周岁后,他婉拒了久盛的邀请,没有待在郑飞鸾的羽翼之下,而是选择了一家自己憧憬已久的证券公司。刚起步的分析师薪资不高,工作也不轻松,但毕竟有了独立的收入和圈子。郑飞鸾每每与何岸谈及工作,总能看到一张神采飞扬的脸。
这是何岸自己想要的生活,郑飞鸾尊重他的一切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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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过一对刚学会扑棱的小雏鸟之后,郑飞鸾又抱起了铃兰:“刚从爷爷家里过来?”
铃兰乖巧道:“是呀。”
又小大人似的说道:“爷爷告诉我,出门玩要当心,要跟紧,不能到处乱跑。”
“那是在叮嘱两个小的呢。”何岸微笑着接了话茬,“他俩太能闹腾了,上午一直在屋子里瞎跑,摔了五六个跟头都不带停的。和他们一比,铃兰两岁那年简直就是小天使。”
“我爸也只是嘴上抱怨,心里甜着呢。”
郑飞鸾一弯腰,让铃兰稳稳落了地,然后过去握住了何岸的手:“都准备好了?”
何岸点点头:“嗯,都准备好了。周嫂帮忙收拾了两大箱行李,全在后备箱放着。落昙镇那边的住处也腾出来了,还是我们原来住的那间。程修说,戴逍前两天搭了个双人座的秋千摇篮,让呖呖和啾啾也享受一下铃兰当年的待遇。”
啾啾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却似懂非懂,在郑飞鸾腿边来回转悠。
郑飞鸾就跪下来问他:“宝贝,想去落昙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