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到这,下课!”
张天教授笑着结束这场期中教学考核,转身离开。
班级群内顿时炸开花,三三两两的开始讨论要准备什么节目。
时间仓促,又要有新意,难。
可谁的生活,不是被推着超前赶路呢?
偶尔静谧片刻,就已然是万般庆幸。
“刚刚老师说的星星的孩子,是什么意思啊?”
楚安然初来乍到,小声问苏无恙。
“就是患有孤独症的孩子,他们在江城儿童福利院内,是一批特殊的存在,就像患有自闭和抑郁症的孩子们,都是需要单独看管的。”
苏无恙解释道。
“去年也是这样,我们准备了节目,然后去看望的孩子们。孤独症儿童存在语言障碍、社交障碍等表现,不能很好地融入社会,就像夜空中的星星独自闪烁,孤独存在。”
未等楚安然发问,苏无恙就先她一步,答疑解惑。
“我知道啦。”
楚安然柔声道,单手托脸,开始思考给他们送点什么东西,来让他们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善意。
人是很顽强的东西,但有时候也脆弱的要命,一碰就碎。
“然然,其实他们最需要的是陪伴,你能去,他们就会很开心。”
苏无恙拉过楚安然的手,轻柔的握住。
傅予殊也插话,“安然,你知道吗?去年我去的时候,有一个小男孩,差点给我感动哭了,我当时就没控制住……”
楚安然回应道,“发生什么了?”
坐在楚安然后边的竺依依听见,抢先一步解释,“那会儿予殊说她回家抢不到车票,然后那个小女孩直接说,去她们家过年!”
傅予殊有点泪失禁,微微仰头眨眨眼,她家住在燕北城,距离江城两千八百多公里,每次坐火车两天两夜,再加上中转站的候车时间,她需要耗费将近三天的时间。
而每当放假回家时,又遇上抢票的高峰期,如果真的抢不到票,学校封校不让留人,那她……又没有足够的钱去住宾馆,她当时慌张忐忑的很。
而那个小姑娘,有感而发的一句话,让她一个小成年人泪湿眼眶。
“我是不是有点矫情啊,就因为这一句话……”
傅予殊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扇脸颊,试图遮掩住她控制不住的泪水。
“不矫情。”
楚安然肯定道,人就是会这样,因为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拥抱等很细微的事情,而在心底掀起巨大涟漪。
而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也大抵是因为此。
每个人对痛苦与幸福的感知力都不同,而降临到每个人身上的喜悲又不尽相同,所以自然便不会有感同身受的存在。
但人又会共情,那是仅次于感同身受的最高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