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的脑子还跟一锅粥似的煮得咕嘟咕嘟的,白吾泱已经走到了他身边,好像一点儿都没有注意到他刚刚色|狼般的目光:&ldo;我陪你们去,你负责把这房间打扫干净。&rdo;
&ldo;诶?&rdo;张诚的思绪还在美男穿衣秀那里转悠,白吾泱突如其来的话再插一杠子,他的脑子更有种会随时死机的危险。
&ldo;小泱叔叔说跟我们一起去玩啊笨叔叔!&rdo;严凌世一看撒娇有作用,脸上的委屈顿时不见了踪影,笑嘻嘻地露出两颊上的小酒窝。
&ldo;臭小子,你还敢说我笨!&rdo;张诚的老脸还在为刚刚的话发着烫,只能掩饰似的用力掐了掐他的小脸蛋,把他放在地上,&ldo;真是欠了你的!&rdo;
&ldo;嘿嘿,叔叔最好了,ua&rdo;严凌世卖萌地对他眨了眨眼睛,顺便还撅起小嘴奉献飞吻一枚。
张诚顿时中招倒地不起……他就说,带小孩子看太多综艺节目不好!活生生把一个古代美男子的小苗苗教成了现在不卖萌不成活的小屁孩。
认命地给还在光着屁屁的严凌世套上衣服,又把乱七八糟的卧室收拾了下,张诚不知道怎么就有了种自己已经沦为家庭煮夫的错觉。
果真是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连带的脑子也开始不正常了么?张诚晃晃脑袋,把这种不靠谱的想法驱逐出去。
好容易把卧室收拾得看上去算得上是干净整洁了,张诚真有种立刻倒头大睡一觉的冲动。
但看着严凌世小朋友一直都期待地满眼冒花的小脸,也只能把倦意又强压了下去。
严凌世早在门一打开就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白吾泱也随之出了门,张诚没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正想随手把门关上,就觉得裤腿被扯住了。
往下一看,这下可怜巴巴看着他的成了被他忽略许久的皮小蛋。
这段时间因为家里有小世在,小蛋基本都是在外面游荡,就算回来也都离他们远远的窝在角落里舔毛,一人一猫这一整天也就睡觉之前那依偎的一会儿亲密些,张诚虽然心疼但也没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
&ldo;小蛋,想哥哥了没有?&rdo;张诚弯下腰把它提起来,抱在怀里。皮小蛋喵呜喵呜地小声叫着,似乎在控诉着他最近以来的忽视,但喵呜完了,小舌头还是不计前嫌地伸出来舔了舔张诚的手腕。
&ldo;果然还是小蛋最贴心了。&rdo;张诚感动地稀里哗啦的,&ldo;哥哥一定想个好办法让你早点融入集体中来!&rdo;
于是张诚同志早已经自动自发地把他跟白吾泱还有严凌世当成一个整体了!
虽然雨势完全没有了刚刚那种滂沱,但淅淅沥沥的秋雨落下来,也带了些凉意。严凌世一看见张诚把皮小蛋抱了下来,顿时啪啦啪啦地跑了过来:&ldo;叔叔,我想跟小蛋玩儿……&rdo;
张诚感到怀里的皮小蛋瞬间就僵硬起来,只能干巴巴地虚应:&ldo;好,我把小蛋放下来……&rdo;
张诚说着蹲下,把小蛋放下,于是皮小蛋同学瞬间就跑了个不见踪影。
严凌世飞身想追,但刚跳离地面就被白吾泱拦腰抱住:&ldo;不能飞。&rdo;
&ldo;小世!&rdo;张诚的心随着他们两个的动作一起一落,真有种瞬间超负荷罢工的趋势。
&ldo;小蛋跑了,小泱叔叔放开我!一会儿我又追不上它了!&rdo;严凌世完全不理解他们的担心,还在孩子气地兀自挣扎着,眼睛盯着皮小蛋离去的方向不放。
&ldo;小世,以后在外面千万不能飞,知不知道!&rdo;张诚想到在一个多小时前还是一身伤痕躺在床上的小小身躯,脸上的神色难免变得凝重起来。
大概是没想到一直都温顺可亲的叔叔也会有这么严肃的时候,严凌世挣扎的动作不禁慢了下来,怯怯地冲他点点头。
看着他那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张诚在心底叹了口气,他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怎么能理解现实世界中人们对于异类的排斥。
明明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上天却赋予了他身体如此与众不同的能力。
除了帮他隐藏,张诚想不到任何可以帮助他的办法。
&ldo;乖,你不是要淋雨吗?去玩吧!&rdo;张诚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脑袋。
小孩子本来就难以理解大人们这样那样的顾忌,一听到他说玩,立刻从白吾泱的身上滑下来,屁颠屁颠地朝着刚刚皮小蛋逃跑的地方追去。
一边追还一边奶声奶气地喊:&ldo;小蛋,出来给小世玩……小世给你吃鱼鱼……&rdo;
看着他不时低□子撅着小屁股往花丛中看的可爱样子,张诚的心里又禁不住软了一软。
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若是个正正常常的人该多好。
&ldo;那个女的是谁?&rdo;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白吾泱突然开口。
虽然已经被他像这样&ldo;突袭&rdo;了好几次,张诚还是免不了吓了一跳:&ldo;啊?&rdo;
他的问题要不要每次都这么天马行空啊?
&ldo;给你符的那女的,那符咒是专门对付飞僵的,还有那枚獬骨,不应该是普通人会有的东西……&rdo;白吾泱若有所思地说道,不知道到底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在自言自语。
&ldo;獬骨?那是什么?&rdo;张诚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白吾泱这次又没了回答问题的热心,只是淡淡地把目光投向他,&ldo;不过,这女的估计也是为人利用,现在小世没事,她怕是很快就要遭到反噬了……&rdo;
&ldo;反噬?&rdo;张诚更是惊愕?
他怎么越来越觉得他跟白吾泱说的不是同一个国家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