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浩淇微微蹩眉,季常一惊这才急忙点头退了出去。
为了避免南非半夜当真掉下床角,上官浩淇让他睡在里榻,自己在外侧躺下,一张床,两张被子,可上官浩淇却觉得这晚上自己好像有些睡不着了。
扭头看向里榻,南非睡的很熟,呼吸绵长,夜色昏暗,只留下床头的一站琉璃灯还在发着微弱的光。
南非静静躺着,双眼紧闭的他,仿佛可以让人看清楚他卷翘的每一根睫毛,弯弯的一帘,似乎有些精致,鼻翼圆挺,双唇薄而小巧,唇心似珠,长发散乱的模样,以前时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这人似乎越看越有风韵。
迟疑着,上官浩淇指尖动动,最后掀开被褥,将人拉到怀里抱住,南非身子娇小,抱在怀里也软绵绵的,上官浩淇将人抱着,埋首朝着南非颈子里面蹭了蹭。
怀里这人样貌并不出众,但身子长的却很是好看,双腿尤其修长,那处也很是紧致,到现在,上官浩淇都还记得进入时的那份感觉,虽然蚀骨却似乎有些不太如意,因为南非身子还病着,还没好完,猝然被上官浩淇那么粗鲁对待,自然承受不起。
指尖轻轻摩擦着南非的唇瓣,上官浩淇微微眯眼:&ldo;顾念你现在身体不好,就放你一马,等你痊愈之后,若不求饶,我定不放过你&rdo;
早上南非睁眼醒来,猝然见得上官浩淇紧贴着自己额头的侧脸,南非明显惊了一跳,才刚一动,上官浩淇拧了眉,遂也睁开了眼。
&ldo;你……!&rdo;南非看他醒来,惊的眸子大惊,眼底全是诧异:&ldo;你怎么在这里?&rdo;
&ldo;嗯?&rdo;上官浩淇懒洋洋嗯了一声,挑眉:&ldo;这里本就是我的房间,我为何不能在这里?&rdo;
&ldo;可现在这里是我的房间&rdo;南非脱口而出,说得十分理所当然:&ldo;而且这些天你也没回来过&rdo;
上官浩淇:&ldo;你这是抱怨我当丈夫的冷落你了吗?&rdo;
南非皱眉,想都不想:&ldo;你可以现在就出去的,我不介意&rdo;
上官浩淇微微眯眼:&ldo;难道你出门之前,你家里人没有告诉过你,应该要如何讨丈夫的欢心吗?&rdo;
南非眉宇拧得更紧一分:&ldo;我与父母分离冲忙,很多话都来不及说,又怎么会有时间教我做些什么?&rdo;
上官浩淇笑笑,捏了南非的下颚:&ldo;你父母没有教你,以后我可以教你&rdo;贴近南非的耳旁,上官浩淇咬咬他的耳轮:&ldo;一定把你全都教会&rdo;
如此光明正大的挑逗,让南非一下子红了练剑,两手低在上官浩淇的胸口,用了力却推不开人,只是缩了身子,朝着里榻贴去。
见得此,上官浩淇面色露了笑意,放开南非,摸摸他的额头:&ldo;烧还没退,你且躺着多睡会&rdo;
看上官浩淇说着掀开被褥就要下床,南非皱眉,转身面向里榻,突然就脱口道:&ldo;反正你也不喜欢我,不如给我一份休书,让我回家吧&rdo;
床榻边,上官浩淇穿衣的动作因为这话儿顿住,扭头看他,南非把自己整个都缩在被褥里面,盯着凸起的被褥看了半响,上官浩淇才忽而开口:&ldo;一开始我确实不喜欢你&rdo;似乎想起了之前见到的一片春光,上官浩淇又眯起了眼:&ldo;不过现在我倒是愿意试试,跟你培养感情&rdo;
被褥里,南非明显楞住,没给他多想,褥子就被人一把掀开,南非惊诧才抬头,上官浩淇就压了下来:&ldo;如果是因为前日的话,我那时候是失控了些,但并非想要可以羞辱与你,屋子里没让人打理,是不想让他们吵你休息,我在宫中有当值,每日早上辰时便要入宫,日跌才可离宫,每月只有几日的休沐不用进宫,并不是用了你后便弃之不顾,所以刚才的话别再说了&rdo;
心里感觉入刺扎中的地方,被上官浩淇这么轻易的说了出来,南非觉得自己心跳更快,似乎脸也很烫,咕哝着半天才挤出一声:&ldo;我又没说前晚的事&rdo;
上官浩淇闷声低笑:&ldo;若与此事无关,那是什么理由足以让你动了这样的念头?&rdo;
南非被逼得穷词,半天找不到辩解的话,最后干脆一巴掌给上官浩淇糊了过去:&ldo;出去!我要睡觉!&rdo;把人拍开,拉了被褥,就将自己完全盖了起来。
摇头笑笑,上官浩淇唤了下人进来伺候更衣,而后又朝季常交代几句让好好照看南非,便与林王一起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第14章郑浑之邀
上官浩淇离开之后,南非又在被子里捂了一会,正午时发了一夜的高烧才退了下去,季常给送了一些清淡的吃食过来,南非也没吃下多少,就又缩回了被褥,把一旁的季常看得无奈,又好笑,大概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的,最喜欢往被褥里面钻的主子了。
上官浩淇日跌离宫,身后还跟着个跟屁虫,郑浑,郑浑在宫里看见上官浩淇脸上的血痕并知道是南非的杰作之后,就幸灾乐祸着要来看望南非,硬是一直守着上官浩淇直到离宫回府。
郑浑虽是郑国公之子,但这人向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偏偏又不知缘由的很得今上喜爱,谁拿他都没办法,郑浑闹着要来看望朋友,即便是上官浩淇也不能不准。
回到府中,上官浩淇问过季常,得知南非还缩在被褥里面想了想,便把郑浑留在门外,自己踏步进去,只是刚一绕过屏风就看见南非坐在床头,膝上盖着的被褥似露未露,上身也只斜斜挂了一件亵衣,胸前的茱萸红润圆挺,肩头圆滑,肤色因着病中的关系透着淡淡的粉红,夜晚时还不觉得,这会子看得清晰了,只让上官浩淇觉得昨晚上没能发出来的邪火,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
南非扭头猝然见得上官浩淇,整个似乎也惊悚了下,呼啦一下穿了衣服,随手拿了枕头,就狠狠砸了过去,龇牙:&ldo;你站那里吓人做什么!&rdo;
凶悍的语气,凶悍的姿势,抱着手里的枕头,上官浩淇微微挑眉,总觉得自己对这小男妾似乎了解不狗,当真是越来越凶悍了啊。
&ldo;郑浑,听说你生病了,所以便想过来看看你,我听季常说你还在睡,便让郑浑在门外候着了&rdo;上官浩淇错步上前,将枕头放下,又十分自然得伸手摸向南非的头:&ldo;看来烧已经退了&rdo;
南非眸色微闪,侧开头,避过了上官浩淇的手,有些别扭:&ldo;我都睡了一整天了,自然要退烧了&rdo;说着,抬眼撇了一下上官浩淇,发现他的脸颊有丝显眼的红色痕迹,不禁又拧了眉:&ldo;你的脸怎么了?跟人打架了?&rdo;
&ldo;这个?&rdo;知道南非问的是什么,上官浩淇叹:&ldo;昨晚上有只刺猬不是发烧了吗?本世子好心照顾他却被他的爪子给抓了个花脸,你说说……&rdo;贴近南非双唇似乎都要覆到南非脸上:&ldo;等着笑刺猬好了以后,本世子应该怎么罚他……&rdo;
&ldo;啊!……&rdo;
被他紧逼,南非侧着脸,才想躲开,一只冷冰冰的手却突然钻进被褥里面,一把摸到南非的腿间,便握住了那里沉睡的事物,当下就刺激得南非浑身一阵激灵,绷得后背笔直:&ldo;你……唔……&rdo;才想说话,那只冷冰冰的手突然动了起来,南非身子一颤,未来得及说话,遂也被人堵了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