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夭看向萧满,问道,&ldo;若不是近日豫王夫新丧,而你挡灾之人圣眷正浓,恐怕你不会起疑并暗中查探,以替皇后正名,如此,你必是查到了什么,我没说错吧?&rdo;
萧满直勾勾的看着她,半响方开口道,&ldo;是!&rdo;
&ldo;好,好!&rdo;杨乐夭连声称好,看向一脸懵且忧心忡忡的十王,&ldo;王爷勿要担心,小郡爷并非弱质男流,他比你想象的要有勇气,有智谋!&rdo;
&ldo;满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牵扯到豫王,什么圣眷正浓,到底什么意思?&rdo;即使杨乐夭如此说,十王仍是转不了观念,担心自己的独子受到伤害。
&ldo;父王,此事说来话长,我&rdo;
&ldo;我有的就是时间,你快说,你是想急死为父吗!&rdo;十王急火攻心,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ldo;我说,我说就是!&rdo;萧满忙的上去替他顺了顺气。
&ldo;去年娇花会台子坍塌时,本不是我出场,可我看光哥哥不舒服,就擅自做主,换了他上去表演,谁知就&rdo;
&ldo;回来后,我仔细想了,这台子坍塌多半是人为的,只因我走到一旁换画笔,方逃过一劫,若是弹琴表演的光哥哥只怕是逃不过此劫!&rdo;
&ldo;可是光哥哥为人豪爽,不可能与人结仇,那么,害他之人必是想阻他入宫,我当时只能想到皇后姑父,我虽不相信那么善良的姑父会如此狠毒,但这后宫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没有谁是简单的!&rdo;
&ldo;如此一想,我便害怕再见到皇后,我怕我会忍不住质问他,为何如此狠绝!&rdo;
&ldo;你说的可是曹嫔?&rdo;十王顺了顺思路,问道,&ldo;那此事何以牵扯豫王姨母?&rdo;
那可是个野蛮性子,连女皇都不敢轻易惹的人物,十王私心不愿自己儿子与她牵扯上。
&ldo;还是由本侯来说吧!&rdo;萧满对此事一知半解,未必就如她知道的全面。
&ldo;这本是个一箭双雕的计谋,只是没想到会牵连到小郡爷,却也正是因为思绪错误引导了小郡爷,幕后黑手至今都引以为豪,妄想用此计再次害人!&rdo;
&ldo;可人算不如天算,这幕后之人怎么也没想到,豫王夫的死会给她带来诸多麻烦,她也不会算到,我和小郡爷都因豫王夫这条线,对此事进行了详查!&rdo;
&ldo;曹嫔,豫王夫,小郡爷三人本是顺位表演的关系,那人只想害了曹嫔,阻了豫王夫成龙成凤之梦,却未想到小郡爷不按理出牌,差点铸成大错,好在,最终的也算达成了一件事,成功攀上豫王&rdo;
&ldo;等等!&rdo;十王打断道,&ldo;我记得那豫王夫好像是江家的一个庶子,能嫁到豫王府中,还是正夫之位,这怕是很多人梦寐以求之事,为何你却说是计谋?&rdo;
听此,杨乐夭冷笑一声,也不怕因此得罪十王,&ldo;豫王已入古稀,而那江家庶子花样年华,若是娇花会上得了名次,哪个世家贵女配不得,更何况他心中有人,又何以愿嫁入豫王府!&rdo;
&ldo;江家这庶子,因养在老太爷身边,虽比不上嫡女尊贵,但也所差无几,琴棋书画皆是拔尖儿,却因一场阴谋,失了娇花会名次,江家嫡夫见他嫁入豪门无望,匆匆将他送入豫王府,他只怕到死还在感叹命运,却不知自己早被豫王瞧上,入了别人圈套!&rdo;
&ldo;那豫王是个什么样的,王爷只怕是比我更清楚,江庶子这一年只怕生不如死,如今倒是干净了!&rdo;
十王看向一脸愤怒的杨乐夭,欲言又止,自己姨母的德行,满儿这些小辈儿的不清楚,他却是知道几分的,姨母那方面早就不行,却惯爱折腾人,那江家庶子只怕是早盼了死的。
&ldo;什么意思?&rdo;萧满问道,&ldo;豫王姨奶奶到底什么样?&rdo;
他原本只是因江家庶子的死,怀疑整件事并非他原先之想,但他调查的侧重点也只是围绕着谁想谋害曹光,可听杨侯之言,江家庶子并非只是牵连,他本就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萧满至今记得那是个温柔和谦的美男子,待人待事都极佳,若不是身份低微,怕早就成了这京中贵女争相追逐的对象。
&ldo;背后之人是谁?&rdo;十王未理会儿子的问题,冷脸对着杨乐夭。
&ldo;王爷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rdo;杨乐夭冷笑一声,&ldo;只怕王爷心中已有答案吧!&rdo;
&ldo;可是淑媛宫中那位!&rdo;
&ldo;不知,但与余家脱不了关系!&rdo;
&ldo;可有证据?&rdo;
&ldo;有,但缺一位证人!&rdo;
&ldo;谁?&rdo;
&ldo;去年坍塌案涉事工匠失踪了的女儿!&rdo;杨乐夭顿了顿,说道,&ldo;听说王爷前些日子去寺中上香,救了名女子。&rdo;
&ldo;你的意思,本王救的人,就是你的证人!&rdo;十王有丝怀疑,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更何况,&ldo;那名女子如今尚在昏迷,连御医都不敢确保能将其救活!&rdo;
杨乐夭没否定,笑道,&ldo;那就请王爷好好保护这名&lso;证人&rso;!&rdo;
&ldo;哼,这姓余的不但祸乱后宫,还险些害了我儿,我要将一切禀明皇姐,让皇姐惩治他!&rdo;十王总算缓了过来,心疼的看向儿子,立马就要去宫中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