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赢了,他走过来,特别扭地说“今天挺漂亮啊。”
我开始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后来我懂了,原来他是生气我去见杨杰还化妆,开始还说不生气,真是个小气鬼,这家属觉悟不怎么高嘛。
“哎哟,我的家属吃醋了呀,回去弄点辣椒综合一下,看看还这么酸不。”
他一下就被我逗笑了,笑了之后还憋着,幼稚的家属。他说,“以后不准化妆。”
“行,见你才化,化得像个仙女儿。”
还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家属。以后像仙女的时候,都会来见你。
本来想约他周末去爬山,难得我不睡懒觉,想去运动,可他没时间,又要加班。没办法,只能自己找点好玩的了。我们俩这恋爱谈得还挺随便啊,两个人休息的时间总是凑不到一块,一个人休息的时候,不吵不闹,还自己玩儿自己的,这也太安逸了吧。我跟他抱怨,他说,没办法,都是成年人了,只能互相理解,互相担待了。唉,理科生都这么理智吗,他难道不该说,等下次有时间就带我出去玩吗?
还不如多在山里待几个月不回来,果然距离一近,彼此的缺点都暴露在太阳底下了。
周末没去缠着他,中午给他送了饭,很自觉的去找了大青,自从回来了,还没有见过面。不过情况在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比如,我和大青待着的两个小时里,她可能间断性的看了一个半小时的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天,以我对她的了解,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诶,你能不能把手机放下?好好跟我说会话。”
“你说嘛,我听着呢。”嘿,她还不耐烦了。
“跟谁聊天呢,说这么久?”我凑过去一看,“陈延柯?谁啊?”
“一个客户,给他办了贷款,非要请我吃饭。”她终于放下了手机,看来聊得不错。
“吃饭?干什么的啊?”
“哎呀,一个工程师,有一个项目,来我们银行贷款,本来是办不下来的,后来不知道在哪儿找了我的名片,给我打电话,让我务必帮帮他,然后就办下来了,这不想请我吃饭嘛。”
“工程师出来贷款,这年头不常见啊。”
“这谁知道。”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冰箱拿了我最爱的雪碧,谢天谢地,她想起来没给我水喝了。
“那你想去不?”我那嬉皮笑脸的眼神里,把我的小心思暴露无遗。如果她要去而且是今天去,那就是去参谋男朋友的,如果她不去或者以后再约,那就是普通朋友。
“不去,这大热天,出去干嘛啊。况且你这个小宝贝儿来了,我还去干嘛啊?”她又拿起了手机。
“这个锅我可背不起啊,你要去就去,不想我去呢,我就找我家医生。”
她看了我一眼,真是太了解我了,“你是不是很想去啊?”
“嘻嘻,也不是很想,反正挺想见见他的。”
“为什么?你可有易轻尘了啊,别想脚踏两只船。”
“说什么呢,我这不是不能一个人幸福吗?”
她没来得及骂我,电话就打进来了,正是那个陈延柯。挂了电话,她好像有点不满意,说,“如你所愿,他来接我们了。”
天哪,这么快就知道家在哪儿了。刘大青恨不得打死我,解释说只是有一次办事办晚了,就送她回家了。我原来如此似的点点头。
见到了人,跟当初见到何新山的感觉完全不同。我发自内心的希望他可以和刘大青在一起。他很瘦,跟易轻尘差不多,脸上棱角分明,留着寸头,没有大男孩儿的那种非主流,但很青春,他说是平时比较注意保养,穿着身白色衬衫,黑色的西装裤,手上戴着不知名的手表。和我握手时,手上的茧很重,应该是长那测量仪器留下的。整个人看起来很清爽,有偶像剧主角的感觉。
“你好,我叫隋风,大青的朋友。”
“你好,我叫陈延柯,常听她提起你。”
“她?常提起?”按数学的算法,这是经常见面的关系啊,我意味深长的看向刘大青,让她最好给我个解释。
她连忙推着我往里面走,在我耳边说,“别乱说话。”
当然了,不该说的话我肯定不说,但是什么话不该说,我倒是不知道了。“陈先生在哪里高就啊?”
“江北的一家建筑公司。”江北,那倒是离大青挺近的。
“听陈先生口音,应该不是重庆人吧。”
“我是西安人,大学在重庆。”我就说嘛,他说话有很浓的黄土高原的味道。
“那这是打算在重庆扎根?”大青踢了我一脚,我不动声色的躲开。
“嗯,不出意外的话就留在这儿了。”
“那陈先生是带着女朋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