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的屁股只要一碰到凳子,就火辣辣的疼,无奈,只好虚坐在椅子上,但是这样的姿势,也是最累人的。
偏偏唐娆就像是在跟他作对似的,原本只要半个时辰的会议,硬是被她拖延到了两个时辰。
所以下朝的时候,骆照期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他小心翼翼又恶狠狠的瞪了唐娆一眼,这个仇,他记住了!
殊不知,他的小动作,早就被人捕捉在了眼里。
下了朝,同诸位大臣拜别以后,容禹就携着唐娆离开。
容禹故意让身后的宫人走慢一些,拉长他们之间的距离,这样就算作他和唐娆两个人独自走着。唐娆将容禹的想法看的很透彻,但是她并没有阻止,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有些话才好说。
“没有想到,你今日会这样做。那骆丞相在朝堂之上为难安旗,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安旗每次都闷在心里,倒是你,今日一来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倒是痛快!”容禹有些兴奋的说道。他早就看骆照期那个老匹夫不满了,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收拾他,虽然这一次唐娆是为自己出气,但还是令容禹十分开心。
闻言,唐娆忍不住皱起眉头,不解的说道:“既然这也,为何你不找治理他?单凭他今日的那个问题,就足以让他掉脑袋了。你每一次看着他那么胡作非为,去连一句重话都不说,只会让他滋长这种心理,时间久了,就越来越难控制。”
容禹不禁苦笑:“你说的这些,我又如何不知道?但是骆照期在父王还在世的时候就深的父王的信赖,直接任命他为丞相,如果我贸贸然就治了他的罪,虽然心里舒坦了,但是就会失了民心。”
唐娆又想起了骆照期的嘴脸,忍不住冷哼一声:“像这样的属下,不留也罢。不过你说的没错,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不过如果真的打算清理门户的话,大王你可有的忙了。”
唐娆略显俏皮的话,让容禹不禁有些好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在朝为官的人,几乎全部是从先王处留下来的,也可以说是先王的人,这些人,若是抡起忠心的话,必定会是最忠心的人,因为经历两朝还不变心,实属不易,但是更多的,就是那种墙头草,这样的人,是万万留不得的。我倒是觉得大王现在可以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了。”
容禹忍不住轻笑出来,看着唐娆认真的模样,道:“你怎知我没有自己的势力?”
唐娆讶异:“这么说,你早就准备好了?”
“也不能这么说,但是任何一个身处高位的人,都必定得拥有自己的心腹,借用你的话,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光明正大的将他们安插进来。”
听了容禹的话,唐娆也开始认真思索起来,想要清理门户,虽说不容易,但是稍用手段便可以,但是要想将容禹那些手下由暗转明,则是需要好好思索的,这种事情不能一蹴而就。
“那些忠心的人我们暂且不必去理会,所以他们的官职我们是不必要去动手的,因此大王倒是可以这样稍用手段,将你的人,分别安插在我们认为有二心的人身边,最好还是比较贴身的那种,但是不要最贴近,这样以后也方便推脱,如此一来,一方面可以让他们先熟悉熟悉如何运作,而来,就是暗中寻找这些人的罪证,这样到时候才好定他们的罪,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往往这些人,消息都是最灵通的人,让我们的人安插进去,也可以在第一时间得到情报,一箭三雕!”
唐娆的话,再次让容禹眯起了眼睛,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唐娆,越发觉得这个小女人不容小觑,她说的这些,都是自己曾经想过,而且正在运作的,但是没有想到,唐娆居然可以一语中的,还说的这么头头是道。
再想起昨日里她对抗三国使者时候的模样,容禹不禁暗自庆幸,这样一个人被他留在了身边,不是他的敌人,也没有因为他的一时丧失理智而失去性命,如果那样的话,容禹恐怕自己会得不偿失,至少再也听不到这么有意思的言论了。
“容禹,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唐娆微微扬起脸,看着容禹,问道。容禹再次无言,他的名字,恐怕现在整个西琅郡也只有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说出来。
不过相比较被人称呼了无数次还显得冷冰冰的“大王”这个称呼,容禹还是喜欢被她叫自己的名字,有血有肉的。
“什么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成为皇帝,做整个天下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