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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此时正是早读课,教室内一片读书声。
陆忱之看了眼许羚。
她捏着语文课本念得很大声,看起来很是认真的样子。
但这是英语早读。
陆忱之轻声道:“这节早读是英语。”
许羚有些茫然地转头看他,好几秒,她才连忙抽出英语课本。
她捏着英语课本,眼神飘忽,“谢谢。”
陆忱之薄唇微动,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不知为何,他觉得许羚的状态有些不对。
接下来的几天里,陆忱之感受到了自己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
但凡他和许羚对话,许羚便是一副犹犹豫豫,眼神飘忽的状态。
这种状态并非是前不久她有意而为的一种冷战策略,而更像是有话可说却无法言说的欲言又止,充满了犹豫和复杂。
这个发现使得陆忱之尤其不爽了起来。
他并不明白许羚这样的态度来源于什么事情,也没办法去了解起因经过与结果。
于陆忱之来说,他最烦的事情莫过于去放下身段哄女孩子又或者猜测女孩子的心理。
可是到了许羚这里,陆忱之甚至连这样的选择都没有,他只能被动地承受许羚那过分复杂的眼神。
那种眼神的复杂程度不亚于她发现了邻居老王出差三个月可是老王老婆却怀孕两个月,而奸夫则正是他陆忱之。
但是陆忱之并没有发作,也没有办法发作,更不能发作。
因为从周二开始到现在这几天里,许羚再也没去参加训练,甚至连体育课都干脆请假了。
田径场似乎成了她的一道伤口。
两人之间的相处充满了别扭。
但这个别扭也终于在某一天被打破了。
周五,夜晚。
“大家把这个假期去向表填一下啊,假期千万别去河边水库游泳啊……”
班主任敲着黑板强调种种安全隐患,讲台下,学生们叽叽喳喳背着书包翘首以盼着放学。
许羚慢吞吞地收拾着东西,面上并没显出几分期盼。
陆忱之将课本收好,淡淡地问道:“你假期有什么打算吗?”
“嗯……”许羚的动作停了下,“不知道,我家人想让我去悬木市和外婆住几天。”
“悬木市。”
陆忱之重复了一遍。
许羚看了眼他,又迅速收回了目光。
陆忱之垂眸,没有再说话。
“好了,放学,注意安全啊!别闯红灯啊!有什么事记得打我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