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么快就走了。可——明天怎么办?”
林荃歌正要追问下去,赵星临已经往玄关走去。
越希泽很有眼色地扯了何钦州一把,示意他别说了,顺势紧跟了上去:“星临哥,我送你下楼。”
赵星临没有说话,二人便下了楼。
林荃歌暗自懊恼自己嘴快,说话没带个把门的,不知是不是气走了赵医生。
想起客房内还有个大麻烦,她想了又想,还是推开房门,站得远远的,看看这殷连承到底怎么样了。
殷连承缩在柔软的鹅绒被里,脸蛋睡得红扑扑的,越发恬静的像个睡王子,不知梦到了什么,他的嘴角微微扬起。
客房内的怪异味道还未消散,林荃歌便敞开了房门,好透透气,又转身回到了客厅内,继续看电视。
这边厢,越希泽将赵星临送下楼,赵星临正要离开,想了想,还是觉得把话说清楚比较稳妥:“来根?”
见赵星临从口袋里取出烟,越希泽顺势接了一根:“好。”
青色的烟雾冉冉升起,在这酷寒的冬夜越发明晰:“刚才我——”
“我知道,星临哥,你这是在治疗。何钦州口无遮拦,千万不要见怪。”
“我还是要解释清楚。吸毒者在服用药物后,体内荷尔蒙分泌过剩,会沉迷于释放过多的精力。戒毒机构里有专业的医疗团队,我还是建议你们把他送去那里。”
赵星临没有将话说的过于直白,但越希泽已经听了出来:“星临哥,那我们应该把他送去哪里?”
“去隔壁市的吧。阿泽,这些上流社会大人物之间的恩怨,我们普通人不要掺和进去。若是站队得当,或许能捞得些好处,但若站错了人,到时会牵连家人朋友,后悔莫及。”
“谢谢你,星临哥。但他已经找上门了,我们总不能把他扔出去不管。我们会趁他明天清醒的时候,就说清楚。”
“那个何钦州就是你说的好朋友?”
“是。他刚才真的是无意的,我代他向你道歉。”
“他是不是做过变性手术?或者是在服用含有雌激素的药物?”
越希泽很是震惊:“星临哥,你怎么会这么说?”
“首先,他的面部没有胡须的痕迹,当然很多男人天生的毛感较浅。二是方才情急之下,他发出的叫声,带有女人独特的声线。三是他会下意识地避开男人的要害部位。”
越希泽细细想来,似乎的确如此,看来不止自己一人认为归来的何钦州有问题!
“你最好离他远一些,据我了解,这样的男人不是有生理疾病,就是有心理疾病。你母亲希望你能早日成家,和他太近,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越希泽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星临哥。”
车子缓缓远去,独留越希泽站在原地。
寒风吹来,他的头脑越发清晰,可情绪却越发焦灼,难道自己真的要与志同道合的朋友分道扬镳?
站了好一会儿,他才上楼。
算了,还是等明天将殷连承的事情处理干净了再说吧。
上了楼,何钦州还在看电视,见他进来,他赶紧站起来问道:“阿泽,我们要不要送些什么给赵医生,表示谢意?”
“不用。”
越希泽盯着面前人看,果然没有胡须的痕迹,不禁细细回忆以前,他是不是有胡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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