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奇怪的组合,他们几人回到清河街的时候,看门的大爷不在屋子里,还好有朱俊辉在这里,可以直接进去这套楼里面。
朱俊辉帮他们打开屋子,里面很小,邵安和阮疏走了进去,路菲儿和朱俊辉跟在后面,慢慢往里面挪,实在是太小了,阮疏他们迫不得已只能坐在床沿上。
“房间很小,我和秦白就住在这一块,有点挤,这张桌子一直是秦白在用,那边还有一箱碟子,没什么其他的东西,她的手机现在在林警官那边。能看的,可能就是这抽屉里的吧。”朱俊辉说着,把抽屉打开来。
邵安走了过去,抽屉里面放置的东西,整整齐齐,可以看出秦白是个爱收拾的女孩儿,邵安的视线落在那个册子上面,过去拿来翻动了一下,这一看还真找到很多好玩的东西。
册子的名字叫做“忆-夏”,很文艺,第一页是秦白穿着白色舞裙,化着彩妆,被拍下来的柔美瞬间,再往后面去,能看到更多舞蹈的照片,是她做成的一个回忆录,然而很快就发现奇特的地方,册子上面的照片,有秦白、阮疏和张茜,只有这么三人,其他都被剪掉了,或者模糊掉了。
“这个给你看可能清楚一点。”邵安把相册递给阮疏,然后继续翻看里面的东西,都是很寻常的小女生的东西,不过邵安眼尖,发现了新的东西。
那边几人已经被小册子完全吸引住了,阮疏一张张地翻看过去,里面的舞蹈,每一支她都记得,只是她不记得这个女孩叫做秦白,后来可能稍稍有点印象,才看了她跳舞,也是能入戏的女孩儿。
只是阮疏的印象里,秦白的存在很少很少。那些年,她的青春差不多给了小范围的友情和爱情,其他的人,如果不是很特殊,阮疏一般是不会记起来的。她是个凉薄的女子。
翻过一张张画册,那些照片,如扎根在她的心中一样,这些年走过的路程还真的太多,可惜舞蹈终于远了,为了防止阮疏睹物思舞,陆铭把她的照片全部锁了起来,而现在再看到这些照片。
心中感慨万千,那时候的青涩还洋溢在脸上,以及光华。
“没想到阮阮你那个时候这么美啊,不过这个册子还真没什么用呢,顶多是秦白的回忆录,不能当做线索。”路菲儿说道,两人翻看完了整整一本册子,一旁的朱俊辉也在看。
那边邵安发现了新的东西,一瓶药,和他今天给阮疏带过去的药理作用差不多,都是治疗精神问题的,但是这一瓶,是治疗精神分裂,稳定情绪用的,而不是简单的安神。
“朱俊辉,秦白是不是经常睡到一半醒过来?”邵安问道,朱俊辉仔细想了一下,摇头。
秦白是个明媚热心的女子,除了那些年堕落了以外,其实从阮疏对她做了那些事情之后,她就已经慢慢认识到生活该是怎么样的,而不是跟以前一样,费尽心机。只是迟到的忏悔,谁都看不到了。
“没有,她睡得很安稳,平时也是去舞蹈团里面练舞排舞,没什么大事情的。”朱俊辉说道,秦白低调极了,就连团里的庆功宴都不去,真像是生活在世外一样,有的时候朱俊辉要带她是夜场她都不去。
真的就是转了性子,可惜她那颗心,到底怎么样,没有人能懂。
“那这个药是谁的?”邵安问了一下,把药瓶拿过来,却见朱俊辉拿了那药,支吾了一下,说是他的。
这下更奇怪了,好端端地人怎么会有这样子的药呢,朱俊辉脸色尴尬,暗了一下解释道:“这是治疗头晕的药,我们走夜场的人,多少会染上点恶习,那啥嗑药多了头就难受,真没那么好受,这是医生开给我的。”
邵安疑惑道,一般的医生怎么可能开这个药,先不说是治疗精神问题的,单单一个头痛怎么可能给这个药,除非真的是给错了,还是……
“这是医院开的?”邵安又问了一句,所有人都看向朱俊辉,他呆愣地站在一旁,是小诊所里面要过来的药。
阮疏开口问道:“邵安,是这个药有问题吗?”
邵安收起那个药,暂时不能确定是什么,但是主要成分在那边,吃多了容易让人精神恍惚,就像是心头结了一个疙瘩一样。
“没什么,就是问问,我以为秦白之前有吃过这个药,去游泳的话可能出现幻觉。”
“什么?”朱俊辉叫了出来,“这药可能出现幻觉,不可能啊,这是止痛药吧,秦白有的时候会吃呢。”
“那你知道她游泳之前有吃吗?或者说她一个人怎么会跑到那么远的游泳馆去游泳?”这一点还是很值得怀疑的,可是朱俊辉那几天不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朱俊辉摇了摇头,皱着眉头,看来是在深思,一直忘了这一点,当时林警官问话的时候,他也只是觉得自己不在这边,秦白去游泳很正常,却忽视了地点的问题,所有人的视觉都在秦白是怎么被杀死的。
从来没有人怀疑过,秦白好端端地为什么会去那么远的地方游泳,还是一个人。
“我不知道,林警官那边有秦白的通话记录什么的,如果可以看到应该知道。”朱俊辉说道,现在心里也逐渐了然。
邵安点点头,这也是个办法,可是他们怎么可能拿到那么绝密的东西,邵安摊手:“现在只能这样了,寄希望给林警官吧,我们去游泳馆看看。”
正说着,阮疏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瞄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短信里有一段话:想知道点蛛丝马迹吗?就来漫漫舞蹈团,我等你,不见不散。记住你只能一个人来,不然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放心,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阮阮,是什么东西?”路菲儿拿过手机,皱着眉头,“不准去。”
“不,这可能是线索,再说了菲儿你忘记了,漫漫舞蹈团是谁的,怎么可能出事。”阮疏笑着安慰道,却见邵安也低下了头来。
半晌纠结过后,邵安才挤出一句话:“我送你到门口。”
“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