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依你,”夏若轻轻将手揽在他腰间,却转了话题低声轻轻道,“往日并未说许多情爱之话,可我如今却突然想要问你……”
“嗯”
“想要问你……”她神色有些微的羞赧,却还是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来说道,“你爱我么?”
林嗣墨愣怔短短一瞬,竟是扬声笑了极长时间,后又点了点她额心,“莫不是被这风景迷傻了些,问出这些傻话来,”他低眸正对了她幽深的墨眸,直直地望进去轻声道,“我爱你,这世上,没有谁会比我更爱你,也没有谁能夺去我对你极深的爱意,傻瓜”
他以额抵她额,二人亲密地贴面站着,闭了眼既无亲吻也再无其他情意绵绵的话语,却是胜过所有,这世上的所有一切,有了爱人在侧,便都及不过比不上了
夏若朦朦胧胧地闭眸想着,却是林嗣墨似在朝远处扬声说道,“田双河,去将各藩主请来这里吃酒,要尽快”
他说完又低首朝她盈盈地笑,“便让我最后再监督你一次,以后的路,阿若,便由你一个人走啦,可不要怕,只当是还有我在”
夏若蓦地便呜地哭出声来,紧紧抱了他,“你怎能如此,说话不算话且不说,还要时不时提醒我去想这些,你不许离开我,既是遇见了我,便要相守足够,嗣墨,你不要离开我”
他由着她泪水沾湿他襟裳,直至她呜咽着哭了许久,他才缓缓用帕子去擦她面上泪痕,“好了,不哭了,他们来了若见你一脸的泪水,指不定要笑话我在欺负你”
夏若抱住他不肯撒手,低低如小兽的声音低一声高一声地响起,“你不能离开我,我害怕,嗣墨哥,你决计不可以离开我的”
她说着又要哭起来,盈盈的泪甫一溢出眼眶便被他手里的帕子忙不迭地拭干了,他低低笑了声,“好啦,我的阿若马上便是这天下之主,要坚强些,还哭什么”
远处似有马蹄声至,她从他怀里抬起头去看,正是田双河带着那些藩主都往这边赶来了,她终是不再哭,红了眼眶牢牢地牵了他的手,如孩童般赌气道,“我不哭了”
众人已是被田双河引至了身前,帝后微服来南疆本是令他们惊异不已,见他二人形态亲密且都是容貌出众气质如有天成的人物,不禁有些失神
林嗣墨昂首负手,将夏若笑着看了看,“由你去接见他们,我看着便是”
夏若将脚迈出一步,众人已是纷纷行礼不迭,深知这位皇帝颇有手段思想,便老老实实不敢放肆
林嗣墨看向他们时早已收敛了神色,抿唇连话也不说,待他们见礼之后只是微微点了头,便转过了身去看景致,夏若见他唱白脸,自己自然得拾起红脸的角色来扮相
你一言我一往,各藩主本就是见风使舵之人,待夏若开出和谈令南疆归降永不发战乱的条件时,他们便是先前再执着也纷纷示弱来降了
的确是有些轻巧,待他们一行人回去后,夏若诧异着看向林嗣墨,“可是你之前与他们打过招呼,让他们乖乖听话?”
林嗣墨有些失笑,“我并不是通天的神仙,怎能先你一步来打通他们的关节”
夏若听闻也是有理,却听得背后有人轻笑了声,“民女白氏见过陛下娘娘”
她蓦然回身看去,却是有两人浅笑着注视过来,女子端丽貌美,男子虽年纪稍显长,却是风骨有加,正是白术与白渊离
她惊喜交加,“不是说了让你与白师父北上,怎的还是到了南疆?”
“南疆要叛,不过是他们那些藩主被那个东方炎利诱了,百姓却是并不希望战乱,”白术笑着走过来,“所以,我便斗胆来了这南疆,为陛下娘娘分忧解难,借着行医之名在百姓之间,使他们来对藩主施压”
夏若听了颇为赞赏,眼光移至她身后的白渊离,从来都是淡淡,此刻却带了几丝甜意于唇角,视线从未离开过白术,夏若心下立时便明白几分,重又拾回从前对她的称呼,“白术姐,先恭喜你,到时候,可别忘了叫上我来喝喜酒”
白术正要笑,却是陡地止住笑意,眉目耸动着厉声叫道,“陛下!”
夏若急忙回眸去看,还未来得及反应,伸手出去便稳住林嗣墨的身形,一时间天旋地转,她再顾不得许多,失声便哭了出来
茫茫一片,似雾似烟,她身边人渐渐消失,连最后说好要永远护着她的林嗣墨也身形倏忽着隐在了雾中,她哭着去喊却是半点声音也发不出,咽喉似被扼住,耳畔似乎有他极尽温柔的声音,恍若被记忆带回从前见他第一面之时
她思绪飘飞,咬牙要睁眼,却是有人轻覆了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