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馆里吵吵闹闹,各张桌子上的伙计们都是各聊各的,时间一久,总有些人耐不住性子,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大烟,划拉一根火柴点燃,然后吧嗒吧嗒地大口抽着。
好工友身上有块破旧的怀表,是以前从码头上某个堆放集装箱的角落里捡到的,庆幸留到现在还能用。
呃……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了,不知道酒馆外头的黑雾散了没有。
再不散的话,某些人都快被酒馆里的那些二手烟熏到晕过去。
“喂,我说!抽烟抽得挺过瘾啊!?”
酒馆里头笼罩着浓浓一层烟雾,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一个光头大汉站起来大叫着,看他面红微醺的样子,估计是喝了不少酒。
这种事情在酒馆热闹的时候常有发生,柜台的酒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权当没看到,继续在那擦着手上的玻璃杯子。
“咋滴,小娘炮,想来吸两口?”
“吸你的吸,熏得整间屋子都是,再不给老子掐灭咯,你爷爷我要把你塞回你的里去!草!”
“哈哈哈哈,说不定你的会更大一些,我更想试试你的里能不能让我塞进去。”
隔着看不见对方的烟雾,两方忽然大吼大叫地骂了起来,周围的客人们听得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骂战归骂战,客人们还是很给面子的,他们总归不会在这种地方打起来,耍嘴上功夫算是比尔吉沃特人独有的特色。
当做是逐渐饮酒无趣后的稍稍活跃下气氛吧。
嗯,你还别说,偶有旁听的傻子会当真,看着他们骂半天不动手,自己都会主动为某一方打抱不平,呵,骂架的人都没出手,傻子就连着站起来了:
“淦他的!你少抽两口会死啊?欠教育给老子站出来,老子替你爹教教你什么叫父爱!”
“哈哈哈哈哈哈~”
酒馆里正热闹的时候,忽然砰砰两声,反锁着的木门外,有谁在外头敲门。
估计是来报消息的吧,说不定外头的黑雾已经散了?
离门最近的一桌,坐着派克和他的好工友,派克离得最近,只要起身走两步路就可以摸到门锁了。
听到屋外有人敲门,酒馆里瞬间就变得安静下来,有人敲门是好事儿,呃…可能是好事儿,也指不定是某个亡灵在试探咱们,谁说得准呢?
真要去开门,要么得来黑雾离开的消息,皆大欢喜,要么进来一大批亡灵,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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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遭殃。
派克没有多想,站起身来准备去开门,手还没碰到门锁的时候,身后一个满脸通红的老头子给他打了个醒:
“嗝——,小伙,你要小心啊,嗝——,咱们的命都放在这儿了,你要好好掂量掂量,这门一但打开,还能不能关上,就全靠你的本事了。”
“……嗯。”
大家都保持着安静,屋子里的烟雾缭绕,但勉强能看见木门那边的动静,派克倒是不怎么看重自己的小命,就算了为了酒馆里的其他人,…尽力而为吧。
嘎吱一声,派克拿下木门上的挡板,身子抵住左右双开门的其中一边,用手稍稍打开另一半边的门。
但还没等派克打开多少,一丝黑雾从门缝处渗了进来,心头一惊,淦,外头的黑雾没散!
正要发力把木门压回去锁死的时候,还没来得及,一个力道从门外快速撞进来,把半边门直接撞开。
随着门大开半边,一个高挑女人的身影一并冲了进来,派克有点惊慌失措,没时间去看谁进来了,先伸手拉住刚刚脱手的半边木门,使劲且快速地关合上,并反手拿起挡板扣死在门板上。
操作一气呵成,好在只是渗了些黑雾进来,黑雾里并没有藏了什么亡灵,在木门反锁后,渗进酒馆里的黑雾也快速地消散了。
再看回之前冲进来的女人,大家安静的目光注视着她,不少人都紧张得站了起来,怕就怕她在外头被亡灵腐化,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变成丧尸。
不过,在派克惊魂未定时,他回身的视线落在那个女人身上,光看着她的背影,派克就认出了她,是之前乘大船回来的那名女鱼叉手。
距离很近,还能闻出她身上有股腥味儿,估计是因为捕猎失败而受伤了。
“喂,这儿不欢迎中途插进来的客人。”
“姑娘,你是不是走错地方啦,这儿可不是你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