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笑的花枝招展,不由得挑了挑眉,我怕他觉得我是在幸灾乐祸,赶紧开口:“皇上,这人都已经来齐了,你也赶紧随我入席吧,等下婚礼就开始了。”
仲溪午拨了拨腰间的玉佩,开口:“为何你能笑的这么开心?”
这是在和我取经吗?我又不喜欢仲夜阑,当然笑的开心了,他心里有牧遥,自然此时不舒坦。
我就语重心长的回道:“皇上,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所以还是笑脸迎人为好。”
所以你也别愁眉苦脸了,不然别人看见了怎么办呢?
我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仲溪午终于迈开了步子。
只是走到我身边时又开口:“你现在心里是没了皇兄吗?”
心里“咯噔”一下,我挤出一抹笑容:“怎么会,皇上想多了。”
看着我明显心虚的表情,仲溪午好像勾了勾嘴角,没等我看清他就径直迈步走了。
侧妃不同于正室,不需要三跪九叩拜天地,甚至连婚宴也不必举行。是我一力主持才有了现在的宴席,旁人都是私下笑话我假仗义,装贤惠做给仲夜阑。
婚礼缩减到只需给我敬茶,我原本想把这一项也减去,没想到牧遥倒是拒绝了。仲夜阑也是担忧牧遥因婚礼的出格成为众矢之至,所以也就默许了。
于是我只能心情复杂的接过牧遥递过来的茶水,真是喝之无味。
接下来就是假笑着应酬各方夫人,心累却也只能忍着。
然而宴席刚吃到一半,银杏突然神色慌张的跑过来,在我耳边说:“王妃,华……公子出事了。”
我心头一跳,迎着其他夫人探究的目光,努力保持若无其事的开口先离开一会儿。
走出了宴席,我才开口问银杏:“兄长又怎么了?”
“回王府,华公子现在……在侧妃娘娘房里。”银杏面带难色。
我踉跄了一下,转头呵斥:“那是什么意思?”
“奴婢也不清楚,就是听下人来禀报说……说华公子闯进了侧妃娘娘的房里。”银杏看着都要哭了。
我努力压下心头的忐忑,疾步走着。
到了牧遥新住的院子,我抬步踏入房内,只看到一地的碎瓷器,而牧遥头髮凌乱的缩在房间角落,正中间躺着昏迷不醒的华深,额头上还有未凝固的鲜血。
我眼前一黑,强撑着自己走到华深面前,忍着我想抽他耳光的衝动蹲在他面前,摇了摇他:“兄长,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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