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之前就曾对我说过这句话。”华戎舟打断了我的话,衝我灿烂一笑,眼眸像是装了星河一样闪烁着,“可是我自己想了许久,无论小姐是否需要,我还是觉得小姐更重要些,我怎么样无所谓,就是见不得小姐受半点委屈。”
少年明目张胆的告白,让我不由得老脸一红,当即尬笑着开口:“你这傻孩子……赶紧回屋歇着去吧,这几日院里不需要你来看守了,你好生修养,有需要的问千芷要就行。”
无视华戎舟明显的失落,我把他打发走了。
这孩子难不成真的喜欢我吗?还是对我只是忠诚而已?想起在山谷里不知道是不是我幻听的那句“嗯”,我也不由得纠结了片刻。
不过我现在是怎么了?先是仲溪午,又是华戎舟,难不成我手里的剧本变成女主了?
可惜这两个人……一个后宫佳丽无数,一个年纪太小,由此看来,我的桃花运也没有那么好。
摇头甩走这些杂念,我开始回想方才华戎舟的那番话——谷底,黑衣人……
闭上眼睛在脑子里推算着种种可能性,最终我起身向外走去,再没了半点睡意。
华相房里,我默默的坐在椅子上,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片刻后华相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过来,端着一壶茶水,满头的白发看着他再无半点威严,随和的如同一个普通半老父亲。
“这是深儿生前给我拿过来的,他知道我喜茶,就没少花千金去买这几两茶叶。为此我训斥过他许多次,他却还是充耳不闻,时不时的就给我送过来,你来尝尝觉得怎么样?”华相亲自给我倒了一杯递过来。
伸手接过,手抖得茶杯和底座一阵碰撞,清脆的声音响起,我把茶盏放到桌子上,才勉强维持自己的镇定。
“母亲这几天怎么样了?”我低头开口。
华相饮了一口茶水,才开口:“情绪稳定多了,你没事可以多去她屋里看看,终归你现在是她唯一的孩子,她清醒了就不会再闹的。”
胸口疼的感觉自己喘不上气了,正当我努力吸气保持镇定时,华相又开口:“过些时日你哥哥的牌位就送回老家那边的祠堂了,到那时候我再去辞官,免得族里那些老顽固见我没了权势就生了别的心思阻挠。”
“一切听从父亲安排。”我手指扣着自己手掌心,才能开口回话。
现在对我来说,什么罪行累累,什么是非三观,什么善恶对错…都不重要了,我必须要将华府完整的护下来。不然胸口燃烧那把名叫“悔恨”的炙火,迟早会把我焚烧殆尽。
“浅儿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到时候我们不着急回老家,先好好游历一番,说起来当官这么多年,都不曾单独带你们出去过,是我之前太过忽略你们了。”华相伸手拍了拍我肩膀,和蔼的开口。
我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在眼泪出来之前赶紧开口:“父亲能不能借我些人手?”
华相一愣,放下茶盏开口:“浅儿是有什么麻烦?”
“想办一件事,可惜手里能用的人太少。”我回道。
“什么事告诉我,我可以来帮你……”
“父亲,这件事我想自己做。”我打断了他的话,回道。
华相也就不再坚持:“这府里之人你随便调用,不必和我言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来告诉我就是。”
“多谢父亲。”我起身行了一礼。
这件事必须是我来做,华深因护我而死,在华相辞官之前的这段时间,我必须要给华深讨个公道。
得了华相指令,我当即就从华府侍卫中抽点出来六个机灵的,对他们说:“你们几个轮流守在晋王府周围,两件事。第一是着重留意牧侧妃的一举一动,她出门你们就跟上,不要打草惊蛇,她见了什么人只需要回来告诉我即可。第二是看有没有人夜探晋王府,如果有就打听出此人下落,再回来禀告我。”
六个侍卫拱手应和。
我又不放心的加上一句:“若是你们被发现了也无妨,就直说自己是华府侍卫,受我命令监视牧遥。”
六个侍卫对视一眼,也没有多问,一起回道:“属下知晓。”
我便摆手让他们下去了。
现在是需要等那人露出踪迹即可,仲溪午也说过这几日皇城严守,行刺的黑衣人一时半会也逃出不去。我派去监视的侍卫即使能力不济被发现也无所谓,他人只会以为是我出于女子的妒忌,不甘心才有此举。
那日在山岗处见仲溪午,他分明是知道什么却没有提及,所以我这边也不用干等着,进宫打探下消息也好,毕竟皇宫里的一举一动,可是会引发无数的风吹草动。
转头对千芷开口:“等下往宫里递个拜帖,就说我明日进宫向太后谢恩。”
千芷点头应下离开,我又对银杏说道:“你帮我找下之前太后在成亲后给我的镯子,现在我已经和离,有些东西也该还了。”
银杏点头后就转身去梳妆台翻找。
无论如何,这次行刺的黑衣人…幕后的所有主使,我都一定要找到,给自己留了三天时间去悲天悯人已经足够了,如今的时间那么宝贵,我可不能再浪费下去。
进了太后宫殿,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面容淡淡难辨喜怒,我附身行了一礼,太后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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