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透了他们还没吃晚饭,程筝一门心思扑到家务活上,非要把厨房打扫好再吃饭,被贺衡恩拖住身体拦下,贺衡恩让他把厨房留到明天,明天两个人一块儿洗碗,一块儿准备大年三十的午饭。
“喝水吗?”程筝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后背紧靠沙发,四肢酸疼的垂在地板上,贺衡恩坐在旁边沙发上一口一口的把饭喂给他吃。
程筝一个人举着扫帚扫了整个房子的屋顶,臂力再逆天也受不住这样的劳累。
“喝……”程筝目光呆滞道。
“冰箱里还有果汁和可乐,你喝哪个?”
“可乐吧。”
贺衡恩拿来可乐给他:“快吃吧,吃完赶紧休息。”
贺衡恩看程筝那张灰扑扑的小脸,像个在地上爬了一天的淘气小孩,他笑了声,抽出湿纸巾,把脸给程筝擦干净。
如果不是他拦着,程筝甚至还想把鞋墙里的那些他没穿过的球鞋拿出来用干布擦擦。
“哎呦…腰疼……”程筝手脚并用爬起来,皱着眉捂腰。
贺衡恩满脸怀疑,“你不会腰还不好吧?”
“胡说……”程筝捂着腰的手慢慢放下了,“我就是今天太累了……”
贺衡恩也起身,拍拍他的腰:“知道了,你腰挺好,快去洗澡吧。”
二十九,他们把厨房里里外外擦干净,程筝写了一份菜谱,对着调料把缺的东西补齐,需要焯水的肉焯好水放进冰箱,大年三十的早上,他轻声爬起,越过还在熟睡的贺衡恩,去准备午饭。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愉悦的做饭,哼着歌把肉从冰箱冷藏拿出。
昨天他问了一嘴贺衡恩最喜欢的排骨菜式,他说什么排骨都可以,他都爱吃,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做糖醋的。
里脊肉切成厚片拍薄,程筝才调上淀粉糊,贺衡恩揉着眼睛走到了门口,眼中的迷蒙太清晰,像是上一秒刚睁眼下一秒就过来,连自己下床先迈的左脚还是右脚都不记得。贺衡恩耸搭着眼皮,光是这幅模样就能让程筝的父爱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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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了?看你眼都没睁开呢。”时间才九点出头。
他挪着小步子靠近,程筝举高沾着淀粉的两手,把手肘抬起,贺衡恩钻进去,揪着他胸前的衣服把脸凑过去,程筝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刚想离开,被贺衡恩按着继续亲。
“你都洗漱完了?”程筝尝到了牙膏味,“我还以为你刚起呢,要是困就接着去睡。”
“不是要做饭吗,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忙来忙去。”贺衡恩打了个哈欠,“没事,待会儿就不困了,不知道为什么,一跟你一起睡就起得晚。”
不过起得晚,睡得还死沉死沉,叫都叫不醒的那种。
“我也是,跟你一块儿梦都不做了。”
贺衡恩盯上碗里的淀粉糊:“我知道这个,是不是得静置,把水倒出来再用。”
“不用。”程筝把碗拿起来给他展示,“不用那么麻烦,一开始我也是静置,后来发现其实少倒点水就可以,你看看,直接就成非牛顿流体了,现在挂糊就可以。”
他让贺衡恩伸手试试看,贺衡恩用手指戳戳,还真是硬的。
“确实啊,你做饭有一套啊。”
贺衡恩发誓他说的时候没有别的想法,但是架不住自己思想龌龊,说完就品出不对,自己把头转了过去。
程筝不是思想如此跳脱的人,对于贺衡恩的“夸奖”,他回报以最开心的笑容,并问:“你不是说要做酱牛肉吗?”
“哦对,差点忘了。”他还买了一块儿牛腱子,说这是他鲜少会做的菜肴中的其中一道,大年三十可以当个凉菜吃吃。
程筝把身上的围裙交接给他:“走个仪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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