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累成了狗,才停下车就奔到楼上,门都顾不上敲,直接自己解了锁。他喘着粗气走过来,扶着餐桌吭哧吭哧说:“还……还能干什么,我这不是怕你们俩打起来。”
他一屁股坐下:“刚才我看你们就不对劲,贺衡恩饭也不吃了,自己开个车就回家了,我越想越害怕,饭吃了一半就过来了。”
程筝偏过头去没有回答。看清程筝的神情后,陈一心里有了数,他把程筝拉到凳子上坐好,捂着嘴小声说:“真吵架了?他呢?”
“在房间。”
“你——”陈一欲言又止,“唉算了算了,问你也问不出什么,我去找他。”
—
陈一去到门前,转了转门把,没锁。
他压下把手,探头探脑地往里瞅——房间昏暗,床尾的地毯上坐着个人,他靠着床,身体缩在床与地的夹角,单条腿曲起,胳膊搭着膝盖,目光涣散地抽着烟。
听到声响贺衡恩顺着看过去,双眸逐渐恢复清明:“你怎么在这。”
陈一不拘小节地过去往地上一坐,从贺衡恩手边的烟盒顺来一根烟,点着:“看你们呗,怕你们把对方打死。”
“……多虑了。”
陈一在烟灰缸的边沿磕了两下烟灰:“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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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不知道就能吵起来?开玩笑呢。”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吵的,如果我知道,你觉得我会跟他吵吗?”
陈一无言以对:“这倒是。”
贺衡恩把烟头掐灭在指尖。
“差不多得了啊。”陈一瞄着他的举动,烟灰缸里零零散散扔了好几个烟头了,“光抽烟有什么用,你们倒是想解决办法啊。”
贺衡恩放下腿,双臂搭在腿上,表情疲态尽显:“什么解决办法?哪有问题?问题都找不到。”
“问题他妈的就是你们时隔六年还喜欢着对方,这就是问题!”陈一扬声说。
“他……”贺衡恩深吸一口气调整坐姿面对他,被陈一抬手拦下,“他什么,你真看不出来他余情未了还是假看不出来啊?”
“就程筝那个蠢样,但凡有点心眼子都写脸上了,我就不信他能有那个演技让你发现不了。”
“你,你就别说了,瞒瞒他算了,你还想瞒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事你早就清楚。”陈一微微眯眼,在那儿忿忿不平,“瞅瞅你自己办的那些事,人家程筝,刚和你碰见,你二话不说就把人领家来了。”
“真怕他饿着是吧,硬是往律所里面塞,他能干么他?他都不会你还让他来!”
“还有那个椅子,就他办公室的办公椅,我都不想说你,老子他妈坐一次就发现不对劲了!”
“那他娘的竟然要八千块钱??”陈一越说越激动,“老子这辈子都没坐过八千多的办公椅,你怎么就只给我买六千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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