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停了一会儿,仿佛是期待闭目的&ldo;道长&rdo;有什么反应。可惜&ldo;道长&rdo;不识趣地依旧安坐,她薄唇微动,似乎是颂起了黄庭……
老板心里一晒,只当是服气了,终于大踏步走出了道观。
百年古观,一棵老松树在刺眼的阳光里撑起斜斜的一片阴影,老板出了大门,回头再看了一眼&ldo;清虚观&rdo;那三个大字,红漆老物,据说是明代传下来的!
他脸颊上的肌肉动了一下,接着便面无表情地回头,然后上了车。
&ldo;你去,捐给一百五十万!&rdo;
&ldo;哦!&rdo;
秘书小跑着离开了,过不了多久,又回来了。
老板疲惫地坐在车里闭目养神,适才一番&ldo;以情感人&rdo;确实耗费了他不少心力,
&ldo;怎么样?有再说什么吗?&rdo;
他这时候豁然睁开眼,那眼神利得更剑一样。
秘书一愣,
&ldo;……没,没什么&rdo;末了,他不可思议地问,&ldo;难道&lso;道长&rso;没有直接给您提点?&rdo;
老板一顿,接着一声嗤笑,
&ldo;提点,倒是提点我破财消灾了。可难道我会不知道吗?这年头能用钱解决的就都不是问题,我辛辛苦苦从帝都跑这么一趟,不就是来给这道观捐钱的?&rdo;
&ldo;啊?&rdo;秘书又是一呆,&ldo;不是都说这家道观能消劫转运?&rdo;
&ldo;呵呵,能!怎么不能!只不过,能消劫转运的人在帝都,是这&lso;道长&rso;的师兄!&rdo;
没等秘书回过神来,老板面无表情地说道,
&ldo;司机,走吧,还等什么?&rdo;
于是乎,一辆&ldo;朴素&rdo;的黑奥迪就这么撒欢地掀起尘土,飞快地消失在十八转的山路上了。
道观之中,&ldo;道长&rdo;颂了一部道德经,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时候小道童端着搪瓷大杯小心走进来,把一杯热茶小心放在实木桌上,
&ldo;那人走了?&rdo;
&ldo;哎!师兄说,他临走前捐了一百五十万。&rdo;
适才还沉静的黑眼一下子灵动起来,
&ldo;呵,我还以为是二百五十万呢?&rdo;
&ldo;这……这不是骂人吗?&rdo;小道童忍不住说道,
但见&ldo;道长&rdo;捆了个懒腰,从坐垫上站起来,她扭了扭腰身,回头对小道童说,
&ldo;这帮人,自己作践福运,等没了办法,又跑来找人转运,殊不知转运是假,都是拐弯抹角来给我那名义上的&lso;师兄&rso;找麻烦呢。&rdo;
&ldo;啊?&rdo;小道童大张着嘴,
&ldo;道长&rdo;一笑,那神情哪儿还有之前的庄严肃穆,但见她故作神秘,悄悄道,
&ldo;附耳上来!&rdo;
小道童呆呆凑上去,&ldo;道长&rdo;揪着他白白的耳垂,小声道,
&ldo;记着了,你的师祖,我的师傅大人在世的时候说了,这逆天改名啊,不是一定不能成,只是一个不好,就要折损岁寿的!&rdo;
就这样?
&ldo;知道了吗?&rdo;
&ldo;……哎!&rdo;
两天后,帝都!
&ldo;你……你说什么……?&rdo;
老板难以置信地指着妻子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