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严格来讲,这不叫私奔,他们订婚了,而且……&rdo;如花深吸一口气,眼珠死死戳在信上,&ldo;而且安吉姐她已经坐上了去南安普顿的火车,两人决定在南安普顿领了证,这趟直接当蜜月旅行!&rdo;
!!!
感叹号写满了如花的内心!
真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安吉居然也能来这么一场大爆发,而杨老板……
&ldo;义父,你没事吧!&rdo;
如花看着杨老板血色冲头,呼吸急促,生怕他气出一个意外来,她连忙用手拍了拍他的背,杨老板深呼吸,再深呼吸,一双小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他扭头盯向如花。
&ldo;小花儿!咱们一定要把她找回来啊!!!&rdo;
于是乎,一个小时候,如花道长独自一人坐在了前往南安普顿的火车上。
至于杨老板?
他真被气坏了,这时候勉强能站起来,却走不了几步路。
至于餐厅的其他人?
可怜杨老板发现信的时候正值清晨,刘大厨还在路上,平时常在餐厅休息的阿强恰好回家看望亲人了,还没有回来……
耳听着二十世纪初火车的轰鸣,道长满心复杂。明明都把船票粉碎了呀,可到头来安吉拉居然留书出走,也不知道她要怎么混上船……如花忽然有一种预感,也许她和这艘船还真是挺有&ldo;缘分&rdo;的。
而&ldo;缘分&rdo;这东西,偏巧它就避无可避呀!
作者有话要说:
船票:可怜我为什么要被粉身碎骨……
☆、南开普敦
如花到达南安普顿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她身上带着个小包,里面不过一些零钱,两张符纸,一盒朱砂,还有一支符笔。她出了车站,没管四下看过来的眼神,只把手心里的铜钱往天上一抛,再接过来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方向。
东南,港口,近水,有熟人相助。火车站里港口很近,道长冲着喧哗传来的方向走,没两步就将海水和停泊的船只收入眼底。
这时候正好有船只入港,人群从稀稀落落到喧喧嚷嚷,如花四下看了一眼,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个熟人。
&ldo;阿黑哥!阿黑哥!&rdo;
阿黑刚卸了一趟货,随意用袖子呼噜一下头上的喊,听见熟悉的声音,便回头一看。
&ldo;这里!&rdo;
两人视线对上了,皆是一喜,然后他们从密密麻麻的人群里挤出来,终于相遇。
嗯,熟人有了,落脚地不用发愁了,外加帮忙跑腿的劳动力也齐活了。
却不说这时候留在餐厅的杨老板已经从愤怒中冷静了下来。
&ldo;阿强已经过去了?&rdo;
&ldo;这时候他应该在车上了吧?&rdo;
&ldo;不知道到了南安普顿没有。&rdo;
&ldo;哎,也不知道他找到小花儿没!&rdo;
&ldo;只希望小花儿没乱跑,哎,都怪我,码头和车站都鱼龙混杂,我是昏了头!!!&rdo;
杨老板狠狠敲一下自己的脑袋,没错,他已经后悔了。
自打他目送如花上了出租马车,看着她一路飞奔到车站,没过半小时,刘大厨到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泪眼汪汪兼之心急如焚的杨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