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ldo;……&rdo;妈的,你和那条狗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也太夸张了,你能不能学下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人有人的妈,妖有妖的妈,狗也有狗的妈,你杀了人家的儿子,就不怕狗妈来报仇吗?它儿子这么巨大,它妈还不一口把你吞了?
将一堆沉沉的工具搬上车,赵永齐一路哼着小曲,朝家的方向挺进。任何胆敢冒犯我的人,都会付出血的代价的!赵仕义,准备受死!
不过当他走到门口,刚才那股嚣张的气焰顿时不见,好似快要蒸发一般,浑身都冒着冷汗。不要怕,只要完成这个光荣的任务,革命就会迎来最终的胜利,向前进,向前进……
哪知一进去就摔了个跟头,&ldo;哎哟喂……&rdo;撑着腰站起来,拉开灯,发现门口横着一块搓衣板,我去,就连你也敢挡大爷的路,小心大爷举起电锯就把你据成两段!让你给那个死鬼陪葬!
屋内,赵仕义依然安静地睡着,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危险的来临。又仿佛对他那些把戏,根本就不削一顾。赵永齐背对着他,换好雨衣,然后拉响电锯,试了试自己买回来的终极武器,一分钱一分货,果然很好用啊。&ldo;哼哼哈哈嘿嘿……&rdo;他拧笑了一番,然后猛地朝赵仕义转过身,手持大杀器,朝对方一步一步逼近,在床前摆了个造型,还说了两句酷酷的台词:&ldo;你不仁,我不义!赵仕义,咱们后会无期!&rdo;
☆、鬼攻的反击
然后真正的电锯惊魂上演了,我们霸气无侧漏的主角一只脚踏在了床上,然后舞动电锯,左一下,右一挥,只见断肢飞舞,血肉横飞,而他脸上仍是酷酷的表情,微微咧开的嘴角溅上了一抹血滴,衬得他狂野冷酷,一派让众女尖叫的悍然威武。切完之后,浑身沐血的男人将电锯扛在肩上,歪着头点起一根烟,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ldo;jt。&rdo;
如果是拍电影,场上的人一定惊呆了,就连导演也目瞪口呆,为他所散发出的气场而无怨无悔地倾倒,旁边更是有无数粉丝摇摇欲坠,手扣在嘴里,眼中桃心乱冒。影帝啊,新一代的影帝诞生了!烟火纷扬,彩带飘飘,奥斯卡的主办方已经情不自禁地来到了现场为他隆重颁奖。
然,亲爱的读者,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难道你不觉得这犹如大杀器纵横天下的一幕十分蹊跷?赵仕义已经死了,浑身僵硬了,而且陈尸整整一个月了,怎么还会鲜血四溅?这不是哄小朋友的吗?
不仅是你们,赵永齐也发现了。他摇了摇头,清醒过来,立刻察觉到了真实情况。事实上,那一切都不复存在‐‐那个酷劲十足的自己正跪在床尾,头凑在那双脚上,嘴里含着一块冷冰冰的东西,视线聚焦,他差点吐了出来,自己含着的居然是那具尸体的脚趾!上面还有被舔舐过的痕迹!我的妈啊!他猛地后退,跌倒在地上,电锯就在身旁,被塑料袋裹得严严实实,根本就没有开封的迹象。当时他只想死了。死了一了百了。
试想一下,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叉着腿,伸展着臂膀,对着尸体势在必得地狞笑了一番,然后忽然扑了上去,对着人家的脚趾头又啃又舔,一副流着唾液幸福无比的模样,能不恶心吗?他简直无法想象下去了。很明显自己被那只鬼给耍了,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种丢人现眼三观俱毁的事,他怒不可遏,抓过电锯,想力挽狂澜,为颜面扫尽的自己报仇,就在这时,忽然想起一个故事,一个鬼魂复仇的故事,她让杀了自己的人理智全失,拿起刀砍了全家,包括自己最爱的儿子,后来切断了自己的命根,把自己跺成肉酱而死,然而他仍沉浸在杀死那只鬼魂的快意里……
他犹豫了。赵仕义必然会不顾一切保全自己的肉身,如果硬来,万一彻底惹恼了对方,反而把自己给切了,还可如何是好?刚才的幻觉就是对方给他的警告。想到这儿,他慢慢放下了屠刀,伸手捂住了眼,心中那个憋屈那个煎熬,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既然斗不过,还是明哲保身的好,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到了阴间,铁定会被他哥哥禁脔的,这想都不用想!他又不是傻子,怎可能让他jian计得逞?
这就是功败垂成的感觉,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收拾了自己花大钱买来的东西,将它们永远雪藏,不得不转到那人的灵牌前给他道歉上香,不得不乖乖地打来一盆水做着给他擦身子的例行公事,挽救完毕,才气喘吁吁地倒在了床上,他现在就跟家政公司的人没两样,好苦,真的是好苦啊!
观众们,你为他洒了一把同情泪吗?你一定要洒,不能对不起咱们的炮灰主角。由于劳累过度,他倒在赵仕义身边睡去。睡到半夜,起来小便,不知道踢倒什么,摔了个狗啃屎,怒气汹汹地打开灯,居然又看见了之前那块搓衣板,不偏不倚横在路中间,于是抓起它打开门扔了出去。揉了揉摔伤的膝盖,便回到床上,再度进入梦乡。当你听见&lso;进入梦乡&rso;这四个字时,一定会觉得安详美好,赵永齐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他先是梦见舔着脚趾的自己抬头看见的景象,脚趾的主人微微勾起嘴角,仿佛在嘲笑他殷勤饥渴的模样。正当他气血汹涌时,画面一转,转为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一扇门,还没推,那道门吱嘎一声,自己就开了。他走了进去,里面同样一片漆黑,但是要比外面好许多,至少双眼能够视物。这是一个狭小的房间,没有灯,没有窗户,让人觉得十分压抑,房间中央,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自己。听见动静他微微过脸,由于太黑,看不清面容,只隐约看得见对方的嘴角,他的嘴角,一点点地勾起,挂上了一抹诡异的狞笑。
☆、血腥的惩罚
赵永齐直觉不妙,便往后退去,手急切地摸索着那道门,但那道门居然不见了。
当时他还没这么恐慌,梦毕竟是梦,当事人多少都有点感知,但是接下来,他就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了。
男人转过身,朝他慢慢走来。不知从哪儿透过的光线,打在那双手上。他的手上拿着什么?别紧张,只是一条黑色的鞭子。放心,没有倒钩,绝对没有倒钩,大不了就是三根指头这么粗,还泛着一抹幽幽血光。
赵永齐猛地一个后退,抵住了墙,手在墙上乱摸,他还奢望墙上有机关,只要一按下去,整个人就转个面,给送出去了。
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恶毒的轻笑,仿佛在讽刺他想得太美了。&ldo;你别过来,别过来!&rdo;按道理说,这种情况,自己早就冲上去了,早死早超生,不如轰轰烈烈地干一场,不知为什么,他莫名感到害怕,仿佛那个咄咄逼人的家伙不是他能够忤逆的魔鬼。
男人离他越来越近,然后站住了,那潇洒无比的姿态,好整以暇的模样,就像捕捉猎物的猎人,享受着猎物无处可逃的无助和恐慌。然后他轻轻一扬手,跟音乐会上的指挥家没两样,场面很快就沸腾起来了‐‐
&ldo;啊……&rdo;赵永齐发出一声惨叫,捂住被打中的腿,那个地方火辣辣的痛,而且湿乎乎的,肯定流血了,不等剧痛有所缓解,那人又扬起了手,鞭子呼啸而来,造访了他引以为傲的蜂腰。&ldo;你妈啊!&rdo;这个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对鞭打自己的家伙破口大骂,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变态,将人关在小屋里凌虐,而且又不给钱……
&ldo;呜……&rdo;大概对他的腹诽深表不满,又是一下,不用看,也知道被打中的腹部皮开肉绽,赵永齐双手抱着身体,最大限度地躲避不断袭来的毒鞭。可惜收效甚微,他肌肉饱满的手臂很快就鲜血淋漓,手肘甚至被打掉了一块皮。他不断地吸着冷气,四处逃避,然后那鞭子就像长了眼睛,唰唰唰,跟在他屁股后面,把他抽得跳来跳去,简直就是痛不欲生,接着又是一下,这下特别狠,从他的脖子刮到下肋,他不禁哀嚎出声,贴在墙壁上,恨不得伪装成一枚标本。
&ldo;妈的,老子跟你拼了!&rdo;他目呲欲裂,狂吼一声,朝对方冲了过去,男人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仿佛他那一腔想和他同归于尽的气势,根本就够不成半点威胁。赵永齐刚跨出一步,就迎来强烈的暴风骤雨,密集的鞭打像是擂鼓一样持续了好一阵,直到他犹如一个被机枪扫倒的烈士,抽搐倒地,才停歇了下来。
&ldo;呜……&rdo;赵永齐蜷着身体,痛得浑身发抖,不住地喘着气,浓浓的血腥味呛得他咳嗽不止。怎么也逃不出如来佛手心,反而弄得像个蹦跶的小丑,他又怕又恨,狼狈不堪地垂着头。
就在这时,模糊的眼底出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沿着皮鞋看上去,是一身被男人穿得很有气势的皮衣,那人不知何时来到他的面前,正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绝对比穿着雨衣拿着电锯耀武扬威的那个自己要风骚多了。赵永齐心里那个妒恨啊,一发不可收拾。生怕对方再打他,不由伸出手,拽住了那根可恨的鞭子。可下一秒,就被一只脚狠狠踏住了背脊,不用看,也知道对方威武得就像一头称王称霸的雄狮。这倒无所谓,权当自己有这个癖好,玩了一场慡到极限且不为人知的s-。可关键是那张脸他很熟悉,太熟悉了,那个人,他认识,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对,他正是死去的赵仕义。
额……赵永齐的身体一下就紧绷起来了,动也不敢动地跪在地上,每根血管都在发颤,差点就他妈吓尿了。男人就着踩着他的姿势,慢慢俯下了身,似乎在对他进行探究,或者更细致的玩弄,汗水一滴一滴,很快就汇成了瀑布,从脸颊奔流而下,沿着抖着的下巴坠落。当那人朝他偏过头,嘴唇若有若无地挨着他的耳垂时,赵永齐猛地瞪大了眼,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比火车开过,轰隆,轰隆,成为了有节奏的巨响,一下一下地敲击着……
冥冥中有股力量迫使他转过头,他拼命控制着那股作死的冲动,但眼角还是瞄到了那张苍白的脸,那张脸灰蒙蒙,透着一股像要吃人的青色,狞笑的嘴角不断地拉开,拉大,那双微微眯着的凝视着自己的眼睛狭长狭长的,仿若安静的漩涡,正吞噬着他的魂魄。
&ldo;不,不要……&rdo;
☆、凄惨求救
赵永齐咬住嘴唇,眼睛浮上一层泪雾,吃力地对他哀求着,那样子看上去可怜极了。就在这时,只见一只苍白的大手,猛地拽住他的发丝,将他的头提了起来。妈妈,这是要斩首么?赵永齐惊惶无措,已经吓得神智恍惚了。只隐隐约约感到哥哥贴住他,然后揶揄他似的,慢吞吞地拔掉了他的裤子,光着屁屁的感觉真是酷毙了!就在他感到万分屈辱,忍不住就要难堪而委屈地泪流成河时,下面忽然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