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朔脱下外套,抬手扯开领结,因为他的动作,衬衣领口下的小片锁骨微露。
叶谙瞄了一眼,扶他躺下,替他将外套和领带放到旁边,确认他盖好了被子,才转身出屋,轻轻关上了门。
不同于楼上的安静,宴会厅内,仍旧是觥筹交错满堂热闹。
叶谙重新下楼,红裙乌发,明艳照人,行走间裙裾如水波起伏,露出一截纤细脚腕。
走到某处,忽然被叫住。
辛狸正靠着长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微微歪头,眸光流转:“一起喝一杯?”
辛家也是本市名门。辛家的掌上明珠,难怪言行举止如此任性肆意。
来者是客,叶谙作为主人家,确实有义务招待,便没推辞,从侍者手里拿了杯酒,走过去。
辛狸十分自来熟地同她碰了下杯,举起杯子抿了口:“这一口当是刚才弄脏你裙子的赔罪,回头我让人送条新的到你家。”
“不要紧。”叶谙微微一笑,也抿了口酒。
辛狸捏着细细的杯脚,白皙的手指上涂着漂亮的红色指甲,视线落在不远处一袭蓝裙的章沐晴身上。
“你说那女人有什么好,一个两个都心甘情愿地被她吊着?”她似乎对章沐晴有极大的敌意,眼尾上挑,语气讥讽。
可能男人都喜欢她这样的吧。
叶谙不清楚两人有什么过节,只能笑了笑,谁知辛狸却突然扭过头,提醒她:“看好你老公,千万别让她趁虚而入。”
叶谙:“……”
“你跟她有过节?”叶谙忍不住问。
辛狸又抿了口酒,勾起唇角笑:“没,就是看不惯她那副矫揉造作的样子!”
叶谙心道,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天生气场不和吧。
辛狸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双颊酡红,眼神也迷离,拉着叶谙吐槽了一会儿,就摇摇晃晃往别处去了,黑色短裙下小腿纤细。
叶谙端着杯子转身,刚想找地方坐会儿,就又被人拦住。
先前谢朔在,大家都不怎么敢过来打扰,现在见她一个人,纷纷围上前敬酒寒暄。
叶谙只能微微笑着,一一回应。
一番应酬下来,她也被灌了个四五分醉。
到九点左右,叶谙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便去和谢柏言打招呼,说想和谢朔先回家。
顾虑到谢朔的身体状况,谢柏言点头应了,吩咐司机先送两人回去。
叶谙上楼,原本是打算去谢朔休息的房间叫他,忽然听见阳台上传来奇怪的细微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