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阁老挟持大王子苏龙,龙旗军的崩溃,这其中必有关联,但是张显无法追究。
突降的暴雨给张显争取了时间。
留下疲惫的龙旗军守营,张显和王子玉带着自己那五万多披着蓑衣的人悄然出营,这么大的雨,弓箭是没法用了,但是敌方也没法用,这点扯平了,剩下的就看谁筹划的好了,可不管怎么样,张显都处于劣势,毕竟是五万对十五万,实力悬殊太大。
出发前,张显就同李文辉、蒲玉良密议良久,然后招来一干将领。
众将围住兽皮地图,张显分派任务,蒲玉良在地图上指点,给得到任务的将领分析解释,待大家再无疑问后,张显挥手下令出击。
顶风冒雨出了大营后,五万人按约定分成三队分头行动,大雨天对敌军不利,但是对自己也不利,可是要利用好了,绝对会弥补自己的不足。
出了大营向西不足二十里便是一片大沼泽,一条不是很宽的官道蜿蜒穿越沼泽中一座不是很高的土山上,土山的最西端是一座木桥,木桥大约有三里多长,如果从石塘城出发,过西鲁城北部的婉甸镇到东鲁城最近的道就是这条道。
赵文派人抢先占领了这座横跨大沼泽的木桥,如果张显早把这座木桥烧了,那么赵文就得走蒲玉良他们走过的那条道,当然得绕很远,走霍旺镇也可以,但都的绕很远,毕竟有这么一大片沼泽横在这里,如果有船走漳河水路最快了,可是十五万人马,赵文可没地方筹集这么多船。
其实张显原本也想把这座木桥烧掉,一是连绵大雨就是用火油也不容易短时间把桥烧毁,在一个张显怕烧掉了木桥,也等于断了他的援军的路,得不偿失,还有就是烧桥会失去当地的民心,更会惹上厉害的人物。
想在这片人称鳄鱼湖的沼泽上建座桥,那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
据说建这座桥的发起人,那可是灵仙宗的宗主刘峰,第一大宗宗主,神一般的人物。
据说建桥时可是死了很多人,鳄鱼湖;说明这里有很多鳄鱼存在,三里多长如果是在河流上建座桥,倒是很容易,可是在这鳄鱼出没的大沼泽了建桥,那难度可想而知。
桥墩都是铁黎木,比钢铁还硬,桥面也都是两尺直径的大木,不然胖大的鳄鱼一下就撞散了花,建之不容易,所以不管是战乱时期还是后期的悍匪强盗,也没人想去破坏,所以张显火烧鳄鱼湖木桥的念头也就是一闪而逝。
木桥不能烧,又被赵文占领,这对张显来讲将是极为被动的事,张显决定亲自带人来抢夺这座木桥,抢夺了木桥就等于掐断了赵文去东鲁城的咽喉要道,但是要想抢夺有三千人把手的木桥,绝对不是一件容易事,就是抢过来也不一定守得住,所以张显心里有了计较;抢夺木桥只是个幌子,目的只是迫使赵文忧于木桥被夺取,必派一部分精锐先行支援,张显目的就是要设计引诱吃掉这一部分精锐,然后聚众死守鳄鱼湖通道。
张显带领一千多精锐潜伏在鳄鱼湖边的柳林中,一只鹰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后飞落向柳林,几息间又腾空而去,不过双爪间多了一只兔子,显然是捕捉到了猎物,兴奋地鸣叫回巢享受去了,守桥的的叛军首领,看着雨中远去的猎鹰,摇摇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公子,马将军那里的回信。”马奇把信鹰带来的信交给身披蓑衣,在观察桥头守军的张显。
“啊。。。哦。”
张显接过竹管,打开封口,抽出卷成卷的信纸,展开看过后对身边的王子玉和张革笑道:“原来马欢已起疑心,是故意拖后的,并且和苏青取得了联系。”
“卫给我传来谍报,有神秘人和马奇接触过。”王子玉回道。
“恩,看来苏沓手上还有一套谍报机构。”张显暗思道。
“十五万人想通过这座木桥可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现在是正午,我们一刻钟后突袭木桥守军,分三个阶段;一勇二衰三竭,坚持一个时辰后以不敌状态撤出,都明白么?”张显沉思了一会下令道。
一刻钟后张显带领一千多人冒雨轰然而至,突然出现的军队让守桥的叛军首领吓了一跳,不过待看清人数后松了一口气,他官职不大,不知道这次出征东鲁城是什么目的,上司让他带人守住木桥,唯有恪尽职守,虽然不知道对面是哪里的军兵,单看架势就知道肯定是敌对的。
双方一接触便爆出漫天血雨,守桥的叛军早做足了准备,虽然场地狭窄,人数差异并不显现优劣,但是以守带攻毕竟占优势,张显冲在前面,一众将领随其左右,一次碰撞就险些凿穿敌阵,可深入不到一丈之地就再难突进,密密麻麻的叛军筑起血肉堡垒,让原本并没有全力进攻的张显等人驻足。
虽然阻住了张显等,可张显等人爆发的攻势却也让叛军首领胆寒:“速去禀报赵大人派人支援,快。。。”
月大陆诸侯国的官制特殊,城主文职武备,既是治理地方官员,又有两万常备军,数万屯田军的军权,这种制度源于月大陆诸侯战乱不止的无奈,通信交通的不便,各诸侯国国王也只好放权,也因此引起很多弊端,各诸侯国时常会有城主拥兵自重,在分裂成小诸侯国,战乱不断也源于此。
张显见桥头和桥上,排着密密麻麻手持木盾和长矛敌军军阵,也颇感头痛,量你个人实力有多高,在如此密集的肉盾面前,也颇为无力。
“全力进攻,一定要把他们压缩到桥上。”不施重压就达不到目的,张显痛下重手。
半个多时辰后,叛军损失了近一半人,张显的人也近损失了三分之一,这还是张显带一干侍卫和将领们冲在前面,不然损失定然惨重,可总算把叛军赶到桥面上去了,这下叛军统领可真的胆寒了,照此下去木桥必失,他以连派了数拨人去求援了,可援兵却迟迟未到。
“顶住,给我顶住,。。。。。。。。。。”
他站在桥栏杆上歇斯底里的喊着,挥舞着长刀驱赶着士卒向前簇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