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国库赈灾数次,可……军粮征收依旧不减,农民粮商倍感无力……”
假话!
为何忠实度91,却仍谎话连篇?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把锦衣卫给朕叫过来!”
朱由检狂怒道,声势赫赫。
闻言,张坤后背直冒冷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前额触地,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朕念你忠良,不忍杀你,若你仍执迷不悟,也休怪朕不念往日情分。”
“罪臣该死啊!皇上!罪臣实在该死,没有任何脸面朝圣,只求皇上赐臣一死。”
朱由检冷哼道,“死?不该面对朕,你就敢面对已故的宗亲?”
“臣……臣罪该万死,死后当进十八层地狱。”
“够了!朕还不想杀你,老实道来。”
“臣遵旨。”
“冀州富商与刘锴勾结,粮食在冀州本就如珍宝,那刘锴却唆使李姓富商,假借征粮名义,将市面上所有的粮食一购而空,先前朝廷四次赈灾,其中两次仍是以军方征粮的名义收走,百姓怒而不敢言,故此人心惶惶。”
“军方征粮?刘锴哪来的征粮文书?”
“臣不知,或是虚构,或是假造。”
群臣皆是低着脑袋,不敢抬头直视皇帝。
“你身为刺史,官职远在他巡抚之上,却有外人传你二人勾结,是何道理?”
“那……狗娘养的刘锴,多次派人贿赂我家老母,家中老母上了年纪,两眼昏花,耳聋,腿脚更是不好使,没了办法,我只好随了他的意,可有一便有二,这才酿成今日的祸患。”
朱由检没有说话,眼神冷冷的盯着他,似乎想看透他的心。
良久,朱由检拍手,叹息道,“世人皆不知及时止损,只知道随波逐流,顾全当下。”
“皇上,罪臣是被猪油蒙了心,那些饿死的百姓,罪臣对不住他们呐!”
看这家伙,也算是诚心忏悔。
说实话,看这忠诚度,朱由检打心底想原谅他,只是文武百官皆在,倘若真是如此,恐怕会引发众怒。
“汝等以为此事当如何处理?”
朱由检在王承恩的搀扶下,坐回龙椅。
“皇上,先不说假造征粮文书一事,官民勾结,拿赈灾粮,发国难之财,此等恶人,应当处五马分尸之刑。”
“皇上,臣以为此事固然恶劣,但都是那刘锴所逼,张坤一时被孝心蒙蔽,这才给他们钻了空子。”
“哦?那依你所见,朕不该罚他?”
“这……臣以为削其官职,杖其几十足以。”
朱由检猛拍御案,群臣皆跪。
“张坤。”
“罪臣在。”
“朕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此事若做的好,朕非但不罚你,反之还要赏,若做不好,你这颗脑袋也是时候换换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