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馆长停顿了下,接着郑重的讲到:“有的时候,我们初次看到一件物品时,总觉得它好的不得了,它气势磅礴可吞山河,绘画技艺也高超得不得了,这个时候,我们就下意识得觉得它就是真品,但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真迹没有上来前,我们很多时候都容易被赝品麻痹,赝品得手法作画习惯年份都做到了加以乱真,但真迹一上台,赝品就相形见绌,萤火之光岂可与日月争辉。首先是在线条上,这一幅勾线模仿痕迹太重。”
李馆长指着左边的那幅说道:“不仅如此,在远处群山的处理上,也有些生涩。”说到这儿,李馆长走到了右边:“而这一幅,作画习惯暂且不论,光是这线条处理一笔而成外,在用墨的质量上也要高出许多。”
讲到这儿,李馆长眼睛有些疲劳的拿下眼镜擦了擦。
听了这么多,屏幕前的观众仍旧没有清晰的答案。
李馆长戴上眼镜,接着说到:“如果不是见到真迹,这副赝品足以以假乱真,确实仿得相当好,所以,我在这里确实挺想问问苏同学,以前是不是见过这幅画?”
李馆长话音刚落。
全场一片唏嘘,都这样问苏晚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苏晚是对的啊!
弹幕也全是一片:
——【卧槽】
——【卧槽】
——【卧槽】
——【卧槽】
……
主持人在苏晚开口前接了话去:“这两幅画,还没有揭开哪副是观众提供的,李老师很干脆啊。”
李馆长和善的说道:“一般人可能不了解,但做文物鉴赏这么多年,看过的东西早就记在脑子里了,再者,这两幅画有个明显的区别,这一幅,多了苏同学所说的两个小人。”
观众:“卧槽……”
怎么办,只有一个卧槽能表达此时的心情。
大屏幕上,放大了李馆长指着的那个地方,仔细一看确实是两个小人,而且如苏晚所说,一旦形成了这种认知,那里的两个小人就再也挥之不去变不回旁边的小花小草了,可要是没有人说过这里是两个小人,初看的人还是会将这里当作小花小草。
弹幕:“卧槽……”
藕粉群:“卧槽!!!”
苏晚接过话筒,施施然的讲到:“谢谢李老师,以前我并没有见过这幅画,只是对这个皇帝的作品比较了解,所以才有之前的一番言论。”
每次说谎话,苏晚都格外正经,让人看不出一丝说谎的情绪。
李馆长讪笑着:“以后不应该称呼你苏同学,应该真正叫李老师了。”
二十多岁,比在文物堆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师都要厉害,这眼光,啧啧啧……
一旁的蔡老师也意味深长的看着苏晚。
唯独王知义,这,相当于是世纪翻车了。王知义在鉴赏行业积累的名望有那么一丝丝的破碎掉,脸色十分不好的站在一旁。
李馆长看到众人的表情继续说着:“这幅画,如果不是苏老师……”提到苏老师三个字时,李馆长甚至尊敬的看像苏晚,而后才接着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