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李雅静却依旧头也不回地朝着安姬儿他们所在的方位奔跑着。心里正在计划着回去之后该怎么和别人说司徒烨已经被那个人弄死的事。
虽然表面上看来,大家都认为李雅静这个大小姐似乎只对司徒烨情有独钟,但实际上,也只有她自己知道,看上司徒烨,她是有目的的——当然了,这个,自己知道就好。
凭着直觉,李雅静来到了一片小的灌木丛,她十分小心,因为这种地方她在电视上也看到过,都说毒蛇毒虫数不胜数。李雅静每走一步都是心惊肉跳,现在,她反倒希望司徒没事,好过来把她背回去。
好在灌木丛面积不大,也就百十米,而且其他人也都没走远,李雅静走出灌木丛不久就看到了安巴特尔他们,接着快速追了上去。
“大小姐,你回来了?”看到李雅静出现在众人面前,安姬儿用略带醋味的语气问着,接下来四下张望,随后盯着李雅静,“司徒呢?他不是去救你了吗?”
“我……不知道……”李雅静这个时候真的可以用“影后”来形容,立刻变成一副极度委屈的神态,“司徒为了救我,不顾一切得冲上去,还让我快跑,让我回来告诉你们,他现在在(说着用手指了一下柴房的位置)那边的柴房,我们快点去救他吧,不然,恐怕他就会……”说着居然哭了起来。
“李雅静!”安姬儿听完之后,一改之前的轻浮面目,柳眉倒竖,指着李雅静怒道,“你给我等着,如果司徒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说着,就要离开。
“不用了,我没事!”就在这时,也不知道司徒是走的哪条路,陡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不过看样子,并没有李雅静说的那么狼狈,身上甚至连灰尘都很少。
“司徒小宝贝儿,你担心死人家了!”刚刚还一脸怒气的安姬儿瞬间发生了变化,连忙张开臂膀扑到司徒怀里,给他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给司徒吓得连连倒退。
安巴特尔和紫鸢他们都不禁莞尔,同时,也在感慨,这个安姬儿如果入行演艺圈,估计会蝉联好几届的奥斯卡金奖,不当演员真的是严重屈才了。
当然,最诧异的要数李雅静了,她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但却想不出来,这司徒烨是怎么从那种人形怪物般的大汉手中逃脱的。
不过好在司徒并不打算跟她一般见识,也就没说那些,其他人问的时候,他也只是笑笑,胡乱编了几句话给糊弄过去了。
在司徒烨心中,这种环境下,真的不适合窝里斗,而且他天生也不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所以,李雅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至少自己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就行。
“好了,我们说正事吧。”安巴特尔说着,看向紫鸢,“紫鸢姑娘,你继续……”
“嗯,好。”紫鸢点了点头。
接下来,她一口气讲完了所有的故事,大家都像当场经历了一番,赞叹这个天赋异禀的神人。经历了寺庙的诡异,大家对这个陌生的部落充满了敬畏之情,没人再敢亵渎神灵,就连周连胜他们都不敢继续造次。
紫鸢见大家有些恐慌,便连忙耐心地解释道:“大家不要害怕,只要按我说的做,神婆是不会降罪的,我们该进去了,至于逃离这个地方的具体办法,还需神婆指示”。大家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跟着紫鸢走进了这间破落的小院。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只见紫鸢半跪在门前,全身匍匐在地上,用方言说了一句:“吧里希达蛊……”后面的司徒也没有听清,只见不一会门便自动打开了。
紫鸢起身回过头对大家说:“大家切记不要乱碰屋里的任何东西,这里的每一个摆设都镇住无数冤魂,如果你们乱碰,很可能会冤魂上身,索你性命。”大家点点头表示同意。紫鸢带头推开大门,由于屋子很矮,众人都得躬下身子才能进去。
到了屋里之后,大家本能地四处观察了一番,只见这屋子非常昏暗,本身就十分窄小,又因挂满了很各种饰品而显得更加拥挤。
大家紧绷身体,丝毫不敢乱动,生怕自己无意碰触到哪个挂件触碰了什么禁忌,从而被冤魂索命,那可太冤了。
只见紫鸢率先走到里面,对神婆低语些什么。神婆点头示意紫鸢,让她领着大家走进来。所有人都非常期待看见神婆的尊容,不过紫鸢却示意大家低头。
紫鸢对大家说道:“神婆不愿意以真面示人。这才让大家都把头低下来。”
没有人敢不听从吩咐,跟着为首的紫鸢,小心翼翼地挪步到神婆的面前。
司徒等人由于低着头,这会儿只能看得见神婆的脚,还给大家吓了一跳,那双脚掌虽然穿着一双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鞋子,但也能看出,枯瘦的脚掌青筋凸起,就和那风干了的尸体一样,让人看着心惊胆战。
不过,就算再怎么害怕,也没有人敢说什么,而李雅静等几个稍微胆小的女孩身体由于恐惧,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也不知道神婆是否注意到了他们中几个人的异常,不过她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接着,她慢慢地走到众人面前,用手在每一个人的肩膀上轻搭了一下,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当她走到司徒面前的时候,神婆似乎疑惑了一下,但并没有停顿,接着将手落在安姬儿的肩膀上,神婆突然轻笑了一下,不过那声音听在安姬儿以及其他人的耳朵里却如同电锯启动般刺耳难听。
神婆也只是笑了一下,依旧有说什么,而是继续往前走。她又用手搭在安巴特尔的身上,手臂明显有着强烈的晃动,接着突然抽手转身离开。
神婆示意紫鸢过来,并用方言对她说了些什么。
只见紫鸢神色凝重的看向这一行人,慢慢的说道:“神婆说,既然来此,为何不以不以真身示人,可有不可告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