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严祺的谆谆教诲,纪千格点头,“嗯,严导你的生活心态真好,挺乐观的。”
“……我乐不乐观不重要好吗!我在说你们俩!”
严导又噼里啪啦恨铁不成钢地说教了一通,感觉自己都快赶上自家老爷子的功力了,纪千格依旧不为所动,还不时问他口渴不口渴,那种一千万句youshoulddo压下来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让严祺有一种想抱住他的腿大叫师父的冲动。默默感叹自己在老爷子面前功力还是他妈浅了。
等到了顾维州的公寓,纪千格把手放在车门上,扭头说,“严导,我没有父亲,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小时候被送到孤儿院,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可能是因为经历的原因,我特别明白一个道理,不是自己的东西,千万别碰。严导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和顾……先生是什么样的关系我自己明白,今天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你回去开慢点,注意安全。”
“慢什么慢,不是,明白什么明白,你不明白,你……”
“严导再见!”
“砰”的一声,车门被关上了。
得,这么半天,白说了。
(02)
严祺灭了火,自己坐在车里,想着刚才贺子钦和纪千格说的话。
综合贺子钦这么多年处处挖坑想埋了顾维州的表现推断,顾维州以前的小男朋友去世了,贺子钦觉得是顾维州害的,而且这么看来贺子钦和那人关系很好。那个小男朋友是什么人?为什么之前在他还没有和外界失联的时候,顾维州也没给他透露过?
至于纪千格,严祺觉得没什么可推敲的,我管你们怎么开始的,人家一见钟情三天闪婚的都有,包养迅速出真爱不行吗?毕竟严导是在爱情里信奉一切皆有可能、施主且行且乐的人,所以并不理解纪千格为什么要像电视剧里的人一样纠结。
贺子钦的突然到来弄得他他脑子一团乱,于是他决定给始作俑者打个电话,结果没想到顾维州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如果严祺是个细心的人,他就会想起去年他想约顾维州去钓鱼,但他没有找到顾维州,于是他自己换上性感的泳裤去游泳了。
恰好也是这一天,10月9号。
可惜,严导是个连日历都不看的人。
于是他给顾维州发了个两段长长的录音,发动车子哼着小曲儿走掉了。
纪千格回到公寓才觉得,这间屋子原来如此安静。
他坐在地毯上打量着四周,手不中不停地将手机摁亮,摁灭。
最后终于解了锁,打开了通话记录。
最近一条是顾维州,他想给他播个电话,可手指乱划了很久,也没播出去。
于是还是像往常一样,该干嘛干嘛,只是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心不在焉了很久,看了很多次手机。
顾维州看到手机上的消息已经是晚上睡觉前,听完那两段录音,他心里一沉,起身就往外走,管家拿着外套追过来,“先生!外面凉。”
他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睡衣,暗骂一声,回去换了衣服,然后驱车驶入了夜色中。
打开自己家门,里面已经是漆黑一片,顾维州轻手轻脚去卫生间洗了个手,然后换上那身七夕时纪千格送他的睡衣上床,轻轻地从背后抱住纪千格。
纪千格装作刚刚被吵醒的样子回头看他,“你回来了啊。”
顾维州就势吻了吻他的眼角,“嗯,睡吧。”
(03)
不知过了过久,纪千格才进入了睡梦中,可到底还是睡得不安稳,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就又在顾维州怀里醒来了。
“不睡了?”
不知什么时候,顾维州竟然已经醒了。
“唔,不睡了。”纪千格揉着眼睛起身,却又被顾维州一把拉下去。
“那我们谈谈。”
纪千格呆住。他没有想到顾维州会如此迅速,毫不回避地来跟他交流。
“……好。”
“你是怎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纪千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