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连黄油啤酒上的泡沫都没来得及喝,他急急问道:“是——是狼的味道?霍格莫德为什么会有狼?”
莉莉一边轻轻拍着玛西亚的背,一边猜测道:“难道是‘尖叫棚屋’里有人养狼?”
黄油啤酒的甜香总算是把玛西亚的不适压了下去,她稍微缓过来了一点,虚弱地说道:“别提狼了,好吗?一切犬科动物我暂时都不想看见……”
“不提了,不提了。”朋友们为了她的肠胃健康着想,立刻换了话题。莉莉端起黄油啤酒尝了一口:“感觉冰的会更好喝。说起来,新的魔法史助教——”
她一时忘记了新助教的名字。
“弗洛林。福斯科。”西弗勒斯说道。
“对,弗洛林。福斯科。”莉莉把蓬松的红头发拨到肩膀后面,“他又是为什么没来上课呢?”
这个话题又让西弗勒斯沉默了,他们现在还没把永恒之城的梦境探索和莉莉说。
并非有意疏远,只是——这与太多他们不愿让红头发小女巫知晓的事情有关联。
为了维护友谊,因此选择沉默。可让他们缄口不言的故事越来越多,无形之间,这些被隐瞒的故事已经组成了一层障壁。
西弗勒斯选择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谁知道呢。”
玛西亚抱着同样的想法:“或许是他有别的事吧。”
他们默契地错开了莉莉的目光。
莉莉毫无察觉,她叹了口气:“真遗憾。我还挺喜欢他的上课方式呢。”
玛西亚诚恳道:“如果比较的对象是宾斯教授,哪怕是让西弗去讲魔法史都会被人夸幽默风趣。”
西弗勒斯响亮地冷哼了一声。
莉莉托着下巴,眼睛看向天花板:“如果西弗去当教授……感觉会是很严厉的老师……”
西弗勒斯原本想说我要是能当上教授,第一件事就是扣格兰芬多两百分,最好把沙漏里的红色宝石全抠出来,一颗都不剩下。
他看了看旁边的红头发小女巫,决定收起自己的狂言。
玛西亚想想那个场景就觉得好笑。或许是因为他们平日里形影不离,见过对方各种鲜活的模样——比如被夜骐吓得嗓子都快喊破的样子,在吉格斯药房全副武装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样子,在壁炉噼啪的公共休息室里交换礼物,近乎温和平静的样子。
一旦想象他一脸冷酷地站在讲台上,玛西亚就忍不住想笑。
为了不被恼羞成怒的小伙伴报复,玛西亚干咳两声,转移话题:“说起来,莉莉,你以后想从事什么职业呢?”
莉莉毫不犹豫:“傲罗!傲罗多威风啊,而且……”
她有些得意地说:“我的黑魔法防御术连着两年都拿到了O!”
西弗勒斯和玛西亚对视一眼。最终,西弗勒斯有些犹豫地问:“这是一件很稀奇的事吗?”
莉莉被噎住了,她似乎想说什么,想起两个小伙伴的成绩单,最终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说:“算了,好像确实没什么稀奇。”
“那你呢,西弗?你以后想做什么?”
西弗勒斯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能遇到一个好上司、扶摇直上、名满天下,这就让他的职业规划充满不确定性。最终他含糊地说道:“研究魔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