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间康熙来的时候,她便轻声问:“可有启蒙字帖?”
康熙有些诧异看向她,等着解释。
“许久未曾碰过了,浑忘了该怎么捏笔,就想着无事时多练练。”她笑的羞涩。
“那倒也是,到时候还可以教教孩子,左右扔不下。”康熙回。
听到这个,姜照皊面无表情,怎么她学点东西,他都能扯到那教孩子上头了,说起来她也承宠一两个月了,这孩子还没一点影,应了宫中那句话,越是得宠越是没孩子。
可按概率来说,又非常正常,现代多少夫妻,没有任何避孕措施,一年多才怀孕也是正常的,她现在还小,一点都不急着生孩子。
“有没有嘛?”姜照皊旧话重提。
康熙点头:“有,明儿让梁九功给你送来。”
既然说定了,姜照皊也就不再追问,乖巧上前,替他解着披风,她在心中暗暗夸自己真贤惠极了。
康熙捉住她的手,笑道:“让奴才们来吧。”他舍不得她动。
他惯用太监,跟前连宫女都不太多。
可就算这样,这宫人出身的后妃也不少,她还有些遗憾自己不是出自包衣旗,毕竟包衣旗对于宫廷生活来说,实在是太过便利。
攀枝错节,见面就是沾亲带故,实在太好操作了。
至于身份不显,这个一点都不怕,毕竟有德妃这个前辈在,可以说把路走到巅峰了。
若她是包衣旗,当初进了冷宫也不至于可怜成这样。
康熙唤了她一声,见她没有反应,便凑到跟前来瞧她,直到鼻子挨上鼻子,姜照皊这才一个机灵惊醒,有些懵的看
着他。
呼吸交缠。
鼻间萦绕的是彼此的味道,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做,可这份暧昧却跃然而出,倒比赤诚相见愈加亲密。
姜照皊鼓了鼓脸颊,在他唇上啾了一口,接着满是纯洁的望着他。
那清澈的眼神,让康熙一肚子燥热的火熄灭,搂着她坐在书桌前,笑道:“方才说想练字,朕教你运笔如何。”
姜照皊坐立难安,他身上热气蒸腾,隔着薄薄的衣衫,甚至能感觉到脉搏震动,让人如何能静下心学习。
“怕是有些不妥。”她弱弱反驳。
然而康熙并不是在这方面会听她的人,将她又往怀里搂了搂,慢条斯理地吩咐梁九功拿纸笔来。
他直接将她整个圈在怀里,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头搁在她颈窝,微微呼吸,那热气就喷在脖颈间。
姜照皊被他闹的气息不稳,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听如何握笔。
康熙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边引着她笔划走动,一只手却特别过分,摩挲着解盘扣,暗示的意味非常浓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