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母亲了!”
谢大夫人看着谢昭琳,眼里满闪着慈爱与欣慰。
可惜谢昭琳却丝毫没有感到温暖,只因为那一声“仪琳”。
开什么玩笑?且不论她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宫,虽然二姐和她名字只差一个字,可完全是两个人好不好!
谢大夫人居然叫她“仪琳”。
“二小姐,你可终于醒了,要知道你已经昏迷两天了,大家这些天可都急坏了!”紧跟着谢大夫人,柳姨娘也来献殷勤了。
二小姐?所以柳姨娘也说她是谢仪琳喽,这一个说可以算是弄错,两个人这么说实在是不同寻常。
谢昭琳倒也没有生气,只有满腹的疑惑要问,一开口却发现嗓子干得说不出话来。
“绿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小姐把茶水端来!”谢大夫人笑脸对着谢昭琳,转头又怒目对丫环喝道。
名唤绿莺的丫环马上端来了茶水,谢大夫人撩了撩袖子接过,自己试了试水温,才把杯沿递到谢昭琳嘴边。
虽然接连在谢家和皇宫当过小姐和公主,但一个是庶出,又被姨娘约束,用谢大夫人的话讲是和丫环快没两样了。
另一个因为宫里的传言与皇帝的不重视,也是被人无视的主。
所以像今日这般有人亲手把杯递到唇边给喂水喝的情况居然还没有过!
于是谢昭琳尴尬了,努力举起无力的手要自己拿着喝,但是在看到自己手的那一霎,又是给惊了一下。
眼前的是一双白皙又饱满圆润的小手,和她原来那双被萧潜讥讽为鸡爪子的手那是完全两样的。
倒是…和谢大夫人的手极为相似。
谢昭琳望着谢大夫人拿着杯的一双同样白皙圆润的贵妇人手,又仔细看了看这屋内的摆设,心中的疑云渐渐散开。
“怎么,仪琳,还烫吗?”见谢昭琳久久不下口,谢大夫人又要把水拿回去吹吹。
谢昭琳忙笑着摇了摇头,就着大夫人的手把水喝了下去。这才感觉嗓子好多了,接下来,她需要确认一件事。
“娘,我还想再休息一会儿。”谢昭琳缓缓地靠在了床垫上,话里的意思是要众人离开了。
谢大夫人自然没有异议,吩咐绿莺好好伺候小姐,等小姐醒来把热的粥端过去,就起身带头走了。
只剩下柳姨娘脸色不好的站在原地。
谢嘉琳过去扯她的袖子,还被她一把甩开。
“姨娘!”谢嘉琳叫了一声,语气已经有了不耐烦,还对着她摇了摇头。
柳姨娘这才一甩袖子,愤愤地咬着牙跟着她走了。
等到彻底听不到脚步声了,谢昭琳立马睁开了眼睛,吩咐绿莺把梳妆台上的那个首饰盒拿过来。
她还记得二姐七岁那年的生辰,远在京城的二叔托人带了礼物过来。
那是一面产自波斯的银镜,上面还镶着绿松石,做工十分精美。
银子其实算不得太值钱,绿松石也不算稀罕物,这镜子最稀罕的地方自然不在这里。
令人称奇的是它照人照物与原物一般无二,并不似铜镜那般昏黄扭曲。
得了这样的礼物谢仪琳自然十分宝贝,马上就用锦布包了起来藏好,连谢昭琳也只给看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