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酒了,脑袋有点晕,”许易的身子靠在墙上,慢慢滑到地上去,他颓丧的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本来我也不怎么喝酒的,就是今天心情不太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第一次觉得这么失败。”
话说到这里,又是一阵沉默。
夜深人静,马路上的橘黄色路灯独自亮着,光线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来,在墙上留下斑驳的影子。
偶尔有车辆经过,发出轰隆的响声,在雨细密的沙沙声里还是显得尤为刺耳。
莫染捏着手机,听到许易的话,顿时觉得手机重比千斤,她举起来都费劲。
“莫染?”他又开口了。
“嗯?”
“你在干嘛?”
“睡觉。”
“唉……”许易重重叹了一口气,“你睡吧。”
说完,他挂了电话。
整个晚上,莫染都迷迷糊糊的,困得脑仁疼,却还是控制不住思绪。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整个人仿佛置身水深火热之中,煎熬着,混混沌沌的,静待天明。
第二天,莫染是顶着两只熊猫眼去的学校。
蒋文文一看到她就吓了一跳,“染染,你昨晚当贼去了吗?”
莫染脸色太难看了,苍白就算了,两个眼袋简直要掉到地上。
莫染连瞪蒋文文的力气都没有,冲她摆摆手,“失眠真的太难受了。”
她钻进校门旁的小卖部买了两罐咖啡,递一罐给文文,另一罐拉开拉环,一口气喝掉半罐,“我以后再也不想失眠了!”
莫染平时极少喝咖啡,倒不是怕咖啡对身体不好,而是她一喝咖啡就跟打鸡血似的,一连好几天兴奋得睡不着。
现在迫于无奈,她不得不喝点提神,不然走路上都得睡着。
“你昨晚失眠了?”蒋文文惊诧,“怎么回事?”
莫染每天分秒必争的学习,就连吃饭上厕所的时间都极尽可能的压榨,累成狗一样,晚上还能失个眠玩玩。
蒋文文觉得是不是莫染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莫染喝掉手里剩下的半罐咖啡,咂咂嘴,气定神闲的说:“昨晚许易给我打了通语音电话。”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