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不知道接她的电话是不是也是这样,举着电话,微微皱眉,有些许不耐烦的样子。
仿佛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沉默寡言,又神色淡淡的样子。
只觉得昨日那副···看也不看她,仿佛赌气似的模样,像是一场错觉似的。
挂了电话,一回头,见了她,眉头渐渐地疏散了,只轻咳嗽了下,面上的表情似乎略有些不自在。
石青只走到他跟前,要帮他查看伤口,他抬眼看了她一眼,便抬起了脚放到了她的腿上。
她将布条拆开,见里头几个创口贴错了位,有血迹侵染了出来,但是并不是很多,轻手轻脚的将其中一个创口贴掀开看了下,见里头的伤口是一道不到一厘米宽的口子,微微张开了,血已经止住,不过周围有些红肿了。
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创口贴了,石青想了一下,只垂着头,对着他小声的道着:“等下去一趟医院吧,怕是要发炎了···”
半晌,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复,过了许久,才听到他答非所问的问着:“你···你今天是最后一天课吧?”
石青包扎伤口的手一顿,闻言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小声的回着:“嗯,今天最后一天。”
明后天放两天假,然后就是期末考试了,考完后她就可以回老家了。
见他抿紧了嘴唇,似乎还有话要说似地,顿了顿,最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石青便也没有多作在意。
之后的几天,一直有些小忙。
她忙完学校的事情,又忙着整理行李,为大舅一家每人都准备了一些小礼品,加上她的一些生活用品,竟然也装满了一个箱子。
其实东西早就都收拾好了,订票时就开始折腾,只要一想起即刻就能回,那胸口就燃烧得厉害,又把东西翻出来反反复复的倒腾,生怕有遗漏的。
又将整个屋子彻彻底底的收拾了一通,想着许是得有将近个把月不会回了吧,将厨房整理的干干净净的,又将需要清洗的床单被套,衣服鞋子之类的全部清洗整点了一番,一直忙到了回去的前一日大半夜的。
结果晚上还失眠了。
之后又去看了顾溱城一回,现在已经出院了,石青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就要回老家了,顾溱城告诉石青,让她明年早点来,参加她的生日聚会,她的生日在农历初十。
石青觉得有些早了,学校十六开学,她本计划是订十四的票的,可是听着顾溱城话里的祈盼,她真的不太好拒绝,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说尽量。
那日是他送她去火车站的。
其实,这几日一直没有见面,也没有电话。
心中其实有些想问问那天去医院了没,伤势好些了没。
只是那几日他许是在忙,还是怎地,一直没有打来。
他不打电话给她,她自是不会主动打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