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要废话了!没用!有种就赶紧杀死我。&rdo;
&ldo;你大概心里在想:你这样能够拖延时间,你的同伙会来救你,你确实很会珍惜生命。&rdo;
&ldo;少废话!&rdo;
&ldo;我想,你那本子内的暗号是有关一些捐款企业的名字和金额吧。破译这暗号的暗码簿在哪?&rdo;片山问道。
&ldo;在我的脑袋中,我死也不会告诉你。&rdo;托尔夫恶狠狠地说。
&ldo;好,明白了,我要叫你做太监,使你来世再也不能拥抱女人。&rdo;片山说着用刀子划开了托尔夫的裤子,把刀子架在他那已缩小的东西上。
&ldo;混蛋!我转世一定咒杀你,你不是在侮辱赤色军团吗?你要知道,你被赤色军团捕捉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日后,你落在我们手中的话,也将被阉割!赤色军团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她君临世界上所有恐怖组织和游击队,只要巴黎本部命令一下,你这混蛋,就是插翅也难逃出我们的手心。&rdo;托尔夫说着全身颤抖起来,说完便出现全身性痉挛,大口大口地吐着血块,不一会儿便死去了。片山虽然给他做了人工呼吸和心脏按摩,但却无济于事。片山便狠狠地朝着托尔夫的身体踢去,以致把他的肋骨全部踢碎了方才罢休。片山在这里只得到了一个重要线索,即托尔夫无意中泄露的那句话:赤色军团本部在巴黎。
第二天早晨,片山驾驶着乳白色轿车,取道三十七号国有公路,途经阿尔卑斯山,来到了意大利东北部边境。他顺利地通过边境哨所的检查而进入了瑞士境内。边境距离片山昨天藏身的那座别墅,以直线距离计算,只有五十公里,但由于途中阿尔卑斯山道路曲折弯绕,故而汽车实际上跑了一百多公里。
进入瑞士境内的片山,两眼不停地左右巡视。他并非是在欣赏阿尔卑斯山那雅致的景色,而是在寻找一个射击物。众所周知,瑞士是一个全民武装的国家,瑞士的成年男子家中都保管有军用自动步枪和子弹。有义务定期接受射击训练。所以大部分村镇都设有射击场,每逢节假日,那里便热闹非凡。有的还以当地的烈性酒为赌物,以射击决输赢。
片山将车开进了一个小村庄,停在射击场旁,然后从后排座底下的箱子中取出了那支在意大利缴获的自动步枪,装有十梭子弹的子弹带,每梭三十发,以及一个弹着观测仪。便朝着射击场的传达室走去。
这射击场分别设有二百米射程和三百米射程的射击台,由于这天是周末且又是早晨,所以里面只有管理人员--一对老夫妇。片山向这对老夫妇交纳了使用费,并给了不少的小费。他在二百米和三百米射击台分别打了几十发子弹,校好这支自动步枪,并在枪托上刻上瞄准修正标记。
片山离开射击场后,便开车来到了圣莫里茨的疗养地。此时正是午饭时间,他将车停在后面马路的一个饭馆停车场内。当然,此时的乳白色轿车已换成了原来的车牌号。
片山午饭吃的是醋蒸大马哈鱼和炸鹿排骨,鹿肉只是叫叫名而已,而实际上是从新西兰进口的一种冷冻野羊肉。对于在新西兰做过出口野生动物职业检查员的片山来说,这是骗不过他的舌头和眼睛的。
吃过饭后,片山又开车驶向街口。他的嘴中还回味着刚才那樱桃白兰地的余香,在街的出口处,他又偷了一辆自行车。他把自行车绑在车顶上,这样可能会使顶上的漆皮被擦得一塌糊涂,但无论怎样,这车又不是自己的,坏了也就坏了。
片山沿着莱茵河上游,取道三号国有公路向列支敦士登方向驶去,片山利用拐弯的机会,一路超车。飞驰着的轿车的车身下缘,有时与地面摩擦,迸发出闪闪的小火星。
走了一个小时后,便来到了列支敦士登。由于列支敦士登把军事和外交权利都委托于瑞士,且使用的货币也是瑞士法郎,所以列支敦士登和瑞士之间的国境并没有海关。列支敦士登国土东西约长十公里,南北宽约二十公里,且国土大部分位于阿尔卑斯山山地中。她的首都是瓦杜兹,虽说是首都,但只是个小镇。政府机关和邮电局所在的那条斯特利特大街上,各种各样的车在悠闲地开来开去。
邮局位于市中心。现在,列支敦士登的纪念邮票销售利润已占其国库收入的20左右。来这里的外国游人,大多都要从这里的邮局向故国寄出很多明信片,这好象已成为游客的一种习惯了。
邮局里人很多,乱哄哄的,有的想收购邮票,有的正在填写明信片,有的则是在请邮局人员往自己的明信片上加盖纪念戳。摆着个人专用信箱的柜台在邮局内左侧。个人专用信箱一般只标有号码。信箱的前面是一层半透明的玻璃,所以里面有没有信,从外面一目了然,但是信封上的字却无法看清。
片山走近托迪姆精密仪器公司的那个标有237号的专用信箱。往里一看,发现其中有一封信。片山坐在邮局内的沙发上,点了一支烟吸了起来,但他的两眼却目不转睛地盯着237号私人信箱。
一个小时过去了,仍不见有人来开信箱。片山站起来,又一次接近了那私人信箱柜台。他等待着时机,一旦人群遮住了邮局人员的视线时,他便用钢针将信箱的锁撬开。片山如愿以偿了。他取出信后,迅速地将门关上。只见信封上的收信人正是托迪姆精密仪器公司,发信人是奥地利埃伊哈制枪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