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渠:“”
宋星渠溜下来找秦栎礁,就是因为被何祥云和工作人员缠得头疼,下来找他偷偷谈个恋爱。此时距离见面会开始只剩下几个小时,名额全部已经发了出去,腾椅子是不能腾的。
秦栎礁察言观色,立刻把粉丝抛到了脑后:“没有就没有,早跟他们安利的时候他们不争取,他们该的。”
宋星渠轻咳一声,扫了眼前方,轻指了下自己的脸颊:“可以开直播,你亲我一下,我让老何去准备。”
展馆准备工作进入后期,工作人员的情绪都很轻松,互相凑在一起休息。观众席后方垂下一面黑布,还没来得及拉上去,宋星渠就坐在黑布底下的阴影中,台上看不见这边,只有同在观众席的舒穆白和赵启霖有可能看见他。
秦栎礁的手臂从椅子后方垂下,毫不犹豫地在宋星渠脸颊亲了下。
他这时才发现宋星渠已经上完妆,眼睑往下画了一片银河。宋星渠整个人藏在黑暗中,像躲进箱子里的星辰,漂亮得让人不忍触碰。
秦栎礁的眼眸亮起光,身体却立刻后退了些许,是怎么都不肯再碰宋星渠一下,生怕惊扰了这颗星星似的:“他们看到你一定会很惊喜。”
宋星渠:“谁?”
秦栎礁向他晃了下手机:“歌迷。”
“希望他们不会失望。”宋星渠微顿了下,“不过我还是要让他们失望了。”
这话说的,秦栎礁眼皮轻轻抖了下。他在宋星渠身上找了圈,勉强找到一个他觉得可以触碰的地方,抓着宋星渠的手用力捏了捏。
“没有,你一直是骄傲。”
天色将暗,商场迎来了年后第一个人流高峰。
很多人在音乐展演空间外面等候,试图蹲到一个空余座位,进去捡个漏,亦或者从其他歌迷的手中收购到一张票。
然而门票是多不出一点儿的。
临近开场,拿到邀请函的神秘歌迷们纷纷现身检票口。
检票口在商场一楼,往上一直到五楼的围栏边上都围满了人,不少拿着摄影机的冲他们挥挥手:“柳翠,看镜头!”
这批老歌迷少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虽说自认时髦,但从未想过还有当歌迷被围观的一天,带着一脸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的困惑,对着四面八方的镜头招招手。
当中有几个眼熟的面孔,曾经因为带着应援物去郑梨桉演唱会追宋星渠而上过热搜。
这几人进商场时没找到路,几个陌生小姑娘主动提出要给她们带路,临走时还塞了一袋饮料和物料到他们手上:“柳翠姐,我儿跟你们是一块的,算下来我们也是你们妈妈辈,一点见面礼,不要嫌弃。”
柳翠:“”
这都哪儿跟哪儿呢?
在一众流着哈喇子的视线中,拿到邀请函的老歌迷依次检票入场,无一缺席。
这不只是宋星渠的十周年,也是他们的十周年。
好在官方账号被轮番攻陷之下,直播设备同一时间打开,观看人数甚至超过了宋星渠当下的粉丝总量。
秦栎礁的座位被安排在舒穆白和赵启霖中间,观众依次进场,座位被填满以后,他看见自己面熟的老歌迷依次在舒穆白和赵启霖身后一排坐下。
他难得有些尴尬和拘谨,临近开场时,才戴上口罩,做贼似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身后一排响起细细簌簌的动静。
赵启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脸怎么了?”
一清二楚的舒穆白幸灾乐祸道:“以前不要脸,现在想把脸捡回来,哎,晚了。”
秦栎礁刚想说点什么,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戳了下。他脖颈一僵,慢吞吞地回过头,一包裁剪好的应援物料和三瓶饮料从后方递了过来。
身后传来道温和的声音:“小礁,外边你妈粉送进来的。”
秦栎礁:“”
舒穆白和赵启霖:“噗——”
灯光倏然暗下去,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轻快的琴声从舞台两侧流出,如渠水缓缓淌过河岸,又如有风拂过柳梢。间奏忽然拔高,舞台灯光落下一束,不偏不倚地打在布景渠水边撩拨杨柳的人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