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忍不住了,只能先屈辱地做出让步。
崔淑媛弯了弯唇,嘴角是一抹胜利的微笑。
“可以。”
按照蓟苏的要求,崔淑媛坐在这间屋离屏风最远的位置。
但即便如此,崔淑媛隔着屏风仍然能够看到蓟苏的身影。
崔淑媛记得上一个比蓟苏还要执拗不肯看病的女子,最后溃烂到无可救药,终于肯让她看病,却已经叫她回天无力……
崔淑媛微微出神,看着蓟苏的影子,心中一时间又有些怅惘。
女子们总是一忍再忍,不管多大的苦头都埋在自己的肚子里,非要等到痛得生不如死的时候才肯松口,却白白耽搁了治愈的机会。
这世道偏生男医多过女医,可见大多女子就更无法将自己羞耻的症状说出口了。
所以……
崔淑媛觉得自己对这蓟淑媛多管闲事一些没什么不好。
就算惹对方厌烦离开,那横竖也不是在她眼皮底下发的病了。
日后对方离开了这里,她自然也不会紧巴巴地跟过去多管闲事就是。
屏风后的蓟苏能感觉到外面那个女子正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这里。
他也只好再度屈辱地改以往站立姿势为坐下的姿势……
蓟苏的表情异常难看,直到哗啦啦的水声从屏风后传出去。
崔淑媛的表情略感诧异。
听这水声畅亮毫无滞塞……还真不像是有病症的模样。
那这蓟淑媛每每都往外跑去做甚?
莫不是原本就有那出去随地便溺的癖好?
崔淑媛的脸色不免微妙了几分。
这一回就此揭过一茬。
倘若蓟苏没病,那他自己爱好出去随地解决,那还真不是崔淑媛可以管的事情。
然而如厕只是蓟苏一天当中的磋磨之一罢了。
只等白天一晃而过,到了天黑,蓟苏便早早在外面一张窄榻上歇下。
他抱着手臂,思忖着什么时候能顺利出宫……
偏偏崔淑媛和她那侍女阿瑟又端了汤药过来。
“喝了这药,从今天开始我得来帮你按揉穴位。”
蓟苏想到最近这些补品便觉很是上火。
但又唯恐旁人起疑,他只得沉着脸喝毒药一般,将这汤药给喝了下去。
旁边阿瑟却还催他快点将衣服解开。
蓟苏心头一跳,瓮声问道:“解衣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