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南松嘉境的路上,两人各自沉默。
顾念远当然不是被吓到了,她只是不知道是要先说谢谢还是先说抱歉,好半晌,她来到吧台找到岑寂,诚挚道:“抱歉,谢谢。”
岑寂拿着高脚杯倒的却是白水,悠哉的看向她道:“为什么要抱歉?”
“不论如何都是因为我的私事影响了你。”
“所以,为了不影响我,你准备跟孙凯手拉手调情吗?”
“当然不会!”女人瞪圆了眼睛,“嗯……他也不会在那种场合真做什么,或许有比较理性的方式处理,现在这样会不会不大好?”
“怎么不好?”
其实顾念远没觉得不好,相反,她觉得痛快极了,如果不是拿不准岑寂的脾性,她恨不得给他呐喊助威帮他多踹两脚,但正常的成年人,老谋深算的成功人士,一般不是这个做派。
岑寂瞧着她神色变换,浅饮下一口白水道:“你明明觉得挺好的,为什么要掩饰?”
"我觉得挺好就是好吗?"
岑寂被这话逗乐了:“不然呢?做我的太太不用事事周全,不高兴可以不笑”
顾念远今晚第二回听到这话,依旧心弦一颤。
自懂事起,几乎所有人都告诉她,做人不可以太任性,最好每日三省吾身,时刻保持理性,才算是聪明成熟,令人满意的。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那是小孩子,成年人必须在恰当时候做恰当的事,不能行差踏错。
顾念远是听话的践行者,哪怕是对着柳兰,大部分时候,她扮演的角色也是温和冷静的倾听者。
所以,岑寂竟是第一个对她说不高兴就不高兴不用勉强的人。
她眼眶发红喉中哽咽,为了掩饰只得转头看向窗外,这条墨绿色的吊带长裙,将她漂亮的锁骨和雪白的脖颈勾勒的甚是曼妙,一缕长发堪堪垂落折在锁骨窝上。
岑寂的目光扫过停了瞬间,也转头看向窗外。
不远处的河岸在做活动,放了些烟花,夜空中时不时炸出一片绚烂。
“岑先生做事真是出人意表。”
“习惯就好。”
夜深,顾念远躺在床上辗转,她觉得自己对柳兰的保证有些托大,什么不会的,什么她警醒着呢,面对岑寂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委实很难。
她可以富贵不淫,威武不屈,可要如何对这些切切实实的善举警惕呢?
即便外界都说岑寂性格古怪狠辣又薄情,她却已经隐隐拿他当个好人了。
归根究底,这么多年来,对她这样好的实在很难再找出几个。
顾念远翻了个身,暗暗下了决心,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她定会好好配合岑寂。
洗过澡,岑寂来到书房准备开视频会议,许安杰的视频申请率先递了过来。
“岑先生,顾家舅舅,就是肖一鸣今天上午来过了,按照您交代的,他信了。”
“嗯。”
“岑先生,其实要帮太太把那套房子拿回来,有许多更快捷的办法,比如直接买回来或者用些非常手段,这样费心思设局似乎不是最优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