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劈柴,白清清就趴在缸沿上看。
劈个柴而已,用得着这么恶狠狠的嘛,好像要吃人一样……
挂在西山上的日头渐渐落下,小院光线昏暗,水缸里的白清清打了个喷嚏。
正在扎篱笆的霍鸣洲背影一僵,转身问道:“怎么样了?”
药效已经过去却不舍得离开的白清清实在装不下去了。
她其实就是想多待会儿,跟他说两句话,偏偏这男人在她眼前忙忙碌碌,柴劈了,地扫了,门修了,就连篱笆墙都快被他扎成铜墙铁壁了,就是不肯过来看看她,跟她说两句话。
算了,她早知道他是什么人,不生气。
她毫无预警地站起,语气里满是欣喜:“好像已经好了。”
霍鸣洲飞快垂眸,刚刚那画面,却已深刻脑海。
“霍鸣洲,你能扶我一下吗?”白清清一脸为难的问。
霍鸣洲看看那半人高的大水缸,面色僵硬地走过来,稍一用力就把白清清从水缸里拎了出来,然后又飞快收手。
“谢谢。”白清清乖巧道谢,又怯怯地问他借厨房一用。
她衣服都湿透了,得烤干了才能回去。
霍鸣洲点点头,先去厨房把灶里的火点着,然后示意她可以去烤火了。
等白清清进去,他立刻把门关了。
白清清:“……”
第一天,她忍了!
不能再过分了,再过分,他肯定要起疑。
衣服烤干的时候,天彻底黑透了,白清清低眉顺眼、客气地跟霍鸣洲道别,往知青点走。
身后,是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白清清嘴角微勾,霍鸣洲就是这种只会做不会说的性子。
农村的晚上没有一丝灯光,特别黑,路也不好走。
白清清走得磕磕绊绊,终于,在她差点摔倒的一瞬,一只大手及时将她拉住。
白清清惊呼出声,像是被严重惊吓到了,猛地挣扎往后退,却又差点摔个屁股墩。
幸好,又是那人及时出手搂住她的腰,轻轻一用力她就贴到了那人身上。
“是我!”霍鸣洲见她害怕,不得不出声道,“别怕。”
说话间,已经松开手,往后撤了步,保持安全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