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啦,助理干的都是些辛苦活,我不想你那么苦,你要是想帮我,那晚上就好好犒劳犒劳我吧。”最后一句,卫之禾是凑到周竹耳边说的,说话间喷出的气流在周竹耳边徘徊,声音压低语调宛转,暧昧至极。“不正经!”周竹推开他,脸上赤红一片,转身去后院透气。留卫之禾在原地笑得浪荡。卫之禾说招助理就招,一刻不拖。他直接在店门前贴了告示,不过基本没人来找他。一来他们不懂这些,觉着还要去学很长一段时间,过于麻烦了。这二来,卫之禾在告示上写了,工钱根据情况来定,在学成之前基本没工钱,这样一来就没人想去干这份活了。直到月末才有一个人找上门来,还是个熟人。卫婶家的小儿子,孙安。“孙安,你怎么会想来我这里当助手?”卫之禾疑惑。听卫婶和孙叔说,孙安做木活的天赋很高,想法很奇妙,画出来的图也很细致,只不过他对当木匠不感兴趣,在家里除非孙叔和孙康都忙不过来了,其他时候他都不会去帮忙。怎么会对助手的职位感兴趣?孙安解释自己只是不喜欢做木匠,但是对卫之禾做的这些很感兴趣,而且卫之禾招的助手要干的也不是木匠活。卫之禾欣然接受,孙安想法多,也有画图基础,妥妥的刚毕业大学生,不要白不要。带徒弟学习的漫漫长路就这样开始了。虽然卫之禾说不愿意周竹去干助理的活,但是等到他真的开始教孙安时,周竹一过来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就答应了。反正最后主要任务都交给孙安就行,媳妇他还是要抱回去暖被窝的。解决了助理的事,卫之禾又找罗青岩夫夫商量了合作的事。给主家修改房子的时候,有些地方需要工人上场增加或减少,这时候要是去找新的团队又耽搁时间,卫之禾索性找了罗青岩他们。这个合作也能给他们带来不少好处,唯一的缺点就是在卫之禾的客人在其他地方的时候他们也需要出一趟远门,不过这并不重要,罗青岩欣然接受这个合作。徐州来的生意春去秋来,入秋的时候卫之禾接到了一单徐州的生意。有点神秘。来邀请他的是一位管家,说是他家主人到永北府游玩时无意间听到一位叫卫之禾的人,给人家改装的房子很不错,于是想请他到徐州去帮他改装一下。并且那个管家告诉他请他在月底的时候到徐州双月街的喜来酒楼等一个叫徐泾塬的人,他是宅子的主人,到时候他向他讲清楚需求,然后带他到宅子里去。尽管卫之禾觉得这个客户的行事方式实在是有些曲折迂回了,但是没办法,谁叫他给的多呢!光是定金就付了二百两。他收费一向是根据房子的情况来的,到目前为止收过最高的价前后加起来也不过三百两。不仅如此,那位管家还说了,卫之禾他们来去的路费和住宿都由他家少爷承包了。原本想顺带带周竹一起小小旅个游,这下好了,直接是公费旅游了。徐州与石临镇相隔三四个府城,路途遥远,卫之禾雇了辆马车,一行三人走了三天才到。按那个管家的指示,他们直接去了喜来酒楼报了徐泾塬的名字入住。吃过晚饭,卫之禾对孙安说:“小安,这几天辛苦你了,赶紧去洗漱了休息吧。”孙安这孩子死心眼,觉得自己既然在卫之禾手下学习、做活,那卫之禾也能算是他的师傅,周竹就是他的师阿爹,他应该好好照顾两人才是。卫之禾与周竹几次三番撵他到车里坐着,他都坐不住,不到半刻又跑出来要赶车。恰好卫之禾和周竹都是初学,对驾车不太熟练,于是这一路上几乎都是孙安在驾车。“好的卫大哥,你和竹阿哥也要早点休息。”聚精会神赶了几天天马,车孙安也累了,就着小二端来的水洗去一身的风尘就睡着了。客房里,周竹坐在凳子上,一只手不动声色地垫在屁股下面,时不时地揉动。出了石临镇就基本上是不平整的泥路、山路,路途遥远,马车颠簸,才一个时辰屁股就难受得坐不住,几天下来感觉都要废了。“阿竹,还痛吗?”卫之禾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瓶药。周竹悄悄把手挪开,假装自己刚才只是把手垂在身侧。他说:“已经不痛了。”“是吗,好这么快?”卫之禾扬眉道。“是,是啊,下了马车歇会儿就没事了。”周竹眼神有些躲闪。坐这个马车就跟坐三轮走山路似的,屁股底下硬邦邦的就算了,还时不时来个坡、坎颠一下,屁股都要颠成两半了,按他的经验来说没个两三天是好不全的。卫之禾长长地哦了一声,把药放进周竹手里,趴在床上,“那你帮我揉揉吧,我还疼着呢!”周竹愣住了,眼睛都明显瞪大了,“帮,帮你,揉揉?!”卫之禾暗笑,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对啊,你是我夫郎,相公屁股疼你帮忙揉一下不可以吗?”“可,可以。”周竹回答艰难,无法想象自己坐在卫之禾身前帮他揉屁股是怎么一番场景。卫之禾拍拍身旁留出来的空位,“那你快来啊!”周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了似的,随着卫之禾的话飘了过去,在床沿坐下。卫之禾喜欢穿短打,说是干活方便,却又爱给他买长袍。卫之禾醒来以后就一直保持着锻炼的好习惯,现在身上的肌肉都很明显,就连臀肌也很有力,但是不突兀,刚好适中。突然,周竹就很想摸一摸卫之禾的屁股是什么感觉。手不受控制地伸出去了。“啊!”卫之禾一个转身,用力将盯着他屁股的周竹拽到了自己身上。“你还真想上手啊!”这是卫之禾绝对想不到的,果然人是最难以琢磨的。周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嘴唇翕动:“我,我只是真的怕你难受。”卫之禾翻了个身将周竹压在身下,“我看,你是想占我便宜了。”“才没有!你,你别胡说!”他刚刚只是鬼迷心窍了而已。“是吗?那我想占你便宜了,怎么办?”周竹看着渐渐逼近的卫之禾,轻轻推拒着,“还在外面,你别说这些。”“哪里在外面了,我们明明是在房间里。”“不是,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唔”第一次在除了家和店铺以外的地方亲近,周竹紧张得不行,很快就缴械投降了。坐了一天的马车,两人也劳累了,卫之禾也不多索取,弄了一次就放过周竹了。卫之禾给周竹揉按酸痛的屁股,揉着揉着又揉的起火,也不委屈了彼此,再来了一次。早上三人是被街边的叫卖声吵醒的。徐州不愧是大城市,热闹程度是石临镇无法比拟的。不论是路边的摊贩还是商铺都比石临镇要多得多,商品也更精致。“老板,这个手镯怎么卖?”趁着邀他们来的徐泾塬还没出现,三人先在酒楼附近逛了逛。卫之禾看中了一款银镯子,原因无他,那镯子的形是按着竹子的形做的,一节一节的,精致又不落俗,很适合周竹。“客官好眼力,这镯子可是一个有名的大师做的,做工精细,质量上乘,能值不少钱!”那摊主见三人中虽有两人穿的都只是最普通不过的短打,可都是质地不错的棉布,另一个更是穿着一身细棉长袍,怎么看都是身上有点小钱的人。“值不少钱是多少钱?”卫之禾不想听他吹牛,质量好不好的他自己能看出来,这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银质手镯,在石临镇这种镯子一般也就三两,最多也不过四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