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依依说完,背对着他,无情的驱赶。
洛北休咬了咬牙转身,却顿了几秒,他还是快速扭头,扳过她的肩膀,将她狠狠的按进怀里,抱住。
他从未如此急切的想念一个人,想念到,舍弃自已的生命。
依依的呼吸微微一喘,依靠着他宽厚结实的胸膛,呼吸着独属于他的气息,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个男人到底还要怎么样?
难道他不知道,她需要做多大的心里准备和勇气,才可以把他一次一次的推开吗?为什么他就不好好的听话离开?
“依依,我希望我和你有一个未来,你愿意等我吗?等我从这个位置上下来,我们寻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一起生活,一起到老。”洛北休的俊颜埋在她温香的发丝间,低哑恳求。
依依水眸瞠大了,这个男人竟然有这样的想法?他真得打算一辈子不再娶,甚至打算把他总裁的位置让给别人?
“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依依的声音透着一丝慌乱。这样做,他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他的婚姻,他的权利,他的家人,她不值得让他一生守护。
而她就算不够的了解他,也知道一份总裁的工作,对于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他心系得不是这份权利,而是他的民众,他的国家。
也许他现在心怀内疚的想要给她一个未来,可是,这个未来太沉重了,她要不起。
即便,她内心早就同意了等他,哪怕等到老,她也会等着他,只是她不能现在给他回应,因为她给了回应,他就会往这方面去努力,万一他后悔了呢?
她不想让他到最后,是活在后悔和不甘心的生活里,平静的生活暂时还不适合现在年纪的他。
“依依,相信我,我会努力给我们一个未来,只需要你给我时间。”洛北休试图劝说她。
依依突然有些狠心的推开了他,她冷笑道,“你错了,我根本不希望和你有什么未来,我是什么身份我很清楚,我甚至不喜欢过平静的生活,我喜欢自由自在,喜欢无拘无束。”
洛北休微微瞠着星眸,看着她,俊颜透着错愕。
依依脸上那份嘲弄越发强烈不屑了起来,“你根本不了解我想要什么,就算你给我总裁夫人的位置,我也不会开心的,和你在一起,我会活得很累,处处受拘束,我想要追求的,是你永远也给不了我的。”
“那你想要什么?”洛北休的心狠狠的勒紧了。
依依勾唇一笑,“我想要得很少,但是,唯独你给不了。”
洛北休的心脏再次受到重创,对,他唯独给不了她的,是一个光明正大在一起的身份,就像她和金钊在一起,她可以成为任何一个女人,但和他在一起,她只能是一个背后见不得光的女人。
至少在他没有处理好一切之前,她和他的关系只能放在阴影之中。
依依拿起他的帽子和口罩走到门口,递给他,“总裁先生,请吧!”
洛北休咬了咬钢牙,面色冷沉的走到门口,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复杂而失望。
他甚至没有接她手里的口罩和帽子,他就这么走出去了。
这令依依的表情瞬间涌上一抹焦急和担忧,这个男人不怕被人认出来了吗?
洛北休的保镖立即簇拥着他走到电梯里,此刻,正好有人上来这一层楼,当电梯门打开,一对年轻的男女提着购物袋,突然看见电梯外面等候的人,直接被吓了一跳,赶紧从电梯的旁边挤了出来。
保镖的身后,洛北休的神情阴郁沉静,透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息。
等看着洛北休和保镖进入之后,那一对男女才反应过来,那个女孩眨了眨眼,朝老公寻问,“刚才那个男人是不是总裁先生?”
“好像是。”
“我们没有看花眼吧!总裁先生竟然出现在这里?天哪!我竟然有幸亲眼看他一眼。”
而在依依的房间里,她背靠着门,蹲在地上,感觉身体里的力气被抽光了一样,小橘子从旁边走过来,喵喵的轻噌着她的手臂,仿佛在安慰着她。
依依伸手一搂,把小橘子抱了起来,她苦涩的笑了一下,“我伤害到他了!也许他真得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生命里了,小橘子,怎么办?我后悔了,我不该说那些话的。”
“喵…”小橘子发出了一声喵叫安慰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心疼的眨了眨。
依依抱着小猫,握住这个男人留在她房间里的口罩,突然哭得像个孩子般,久久也没有停下来,今晚,把她活了二十多年的眼泪全流完了。
边境处的铁栏处,一只非法游轮正载着一群偷渡客出现,而在偷渡上,一男两女混在人群里,令人群里都不敢靠近,因为他们身上有一种特别吓人的气势。
而这三个人,正是这次黑暗组织的前锋,他们受到组织头目洛克的指令,前来寻找依依,洛克知道依依的家人是谁,所以,这次的目标很明确,围绕着他们所知的一切,抓获依依,把她就地正法。
而这三个人当中,有一个女孩怀着最强烈的怨恨,曾经死去的黑原,就是她的暗恋的男人,虽然黑原一直喜欢的是依依,可是,此刻,在她的心里,依依就成了她非杀不可的三世仇人。
渡轮继续往前,但这三个人在看见边境的铁丝网的时候,在最近的一段水域,三个人就跳水潜入了,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绕路,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的训练,想要潜入这个国家,也并非那么的难。
三个人趁着天黑的时候,找到了一片村庄,趁黑偷走了一辆车,直奔离开,这一路上,他们都是偷车出行,手法十分独特,即便警方接到各种失车的报警,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这三个人。
他们拥有这个国家提前办好的假身份证明,而且,三个人其中两个女孩是亚洲人,男人也是偏亚洲长相的混血,走在街道上,遮着口罩,带着帽子,也难于令人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