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隔日天一亮,玉棠去叫齐子静起床,却发现齐子静皮肤泛红,身上还有些烫人。
玉棠吓了一跳,忙去禀报姜姈。
姜姈听了这事情只悠哉地描着细眉。
“夫人,您不去看看他吗?”玉棠问道。
“现在去看又有什么用,他不是还没醒呢么,大夫你也叫过了,等夫君下朝回府以后通知他过来,我那个时候再赶过去也不迟。”
她话中的意思显然仅仅是想要在齐琅面前表现,并不在乎对方的死活。
待齐琅赶到的时候,姜姈淡妆模样,正拧了湿帕子替齐子静擦脸。
“您来了。”姜姈见他来便让到了一旁。
“大夫说他是花粉过敏,我方才在他身上找到一个荷包,里面放着新鲜的花瓣,不过大夫说了没甚大碍,喝几贴药休息两日便好了。”姜姈说道。
姜姈将那荷包递过去,道:“您瞧瞧,这鱼戏莲叶荷包旧的很,静儿这样喜欢,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贴身伺候的丫鬟都说是他自己放进去的,不过这也怪我没看护好他,希望这几日能好好照顾以弥补。”
齐琅看到那旧制的荷包沉默不语。
等齐子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他一睁开眼便看见齐琅在他身旁守着。
“爹爹。”
齐子静有些心虚地爬坐了起来。
“里面的花瓣是你自己放的?”齐琅问他。
“爹爹说这里面以前就是放花瓣的,我就想放一些看看。”齐子静说道。
齐琅闻言没有要说教他的意思,只温和道:“以后不要放了。”
齐子静松了口气,低声应道:“是。”
“再休息一会儿。”齐琅道。
齐子静不敢不听他的话,只翻身躺下了。
齐琅看了他一会,见他眼皮仍旧乱动,便将那清理过的鱼戏莲叶荷包塞到了对方的枕头下。
片刻,对方便睡熟了。
齐琅走出寝室,姜姈已经在西次间准备好了晚餐。
“您吃些东西吧。”姜姈对他说道。
齐琅没有推拒,坐下来后,姜姈又替他斟了杯酒。
“我近日总见您愁眉不解,想必也是诸多烦忧,不如今夜都放下了,您就当我不在,好些放松。”姜姈吸取了先前的教训,努力的将自己透明化,让齐琅不那么注意自己。
果真,她安静地在一旁吃饭,齐琅便端起了那酒饮了下去。
姜姈暗喜,自己也不再动手,让一旁丫鬟帮忙斟酒。
丫鬟很懂得眼色,等齐琅喝了两三杯后,姜姈让人退下。
在齐琅伸手握住酒壶把手的时候,姜姈便将手覆盖在他手背上,柔声道:“夫君,酒壶里没有酒了。”
里面的量虽然少,但已经足够了。
齐琅抬眸望着她,似有些走神。
姜姈见时机成熟,便试着靠近齐琅,见他没有像以往那样推开他,便直接红着脸倚在了他怀中。
“夫君,您不要再推开姈儿了好不好?”姜姈的语气里带着撒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