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齐芳的侄儿,侄女不少,她兄长有四个女儿,三个儿子,弟弟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不算庶出的,她嫡亲的侄儿就有三个。
他弟弟家里的小儿子,跟裴睿年纪一样大。
那把玉锁便是送给了他。
姚宝福平时最得姚母的喜欢,在家里养成一个小霸王的性子。
他见所有人都敬着那个从盛京来的小子,心里早就不满。
一日下午,趁着花奶娘不注意,把裴睿推到了水池子里。
所幸那水池不深,裴睿湿了一身衣裳,磕破了额头。
裴睿头一回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姚齐芳心里也很愤怒,儿子头上青了一块。
姚利见儿子闯了这么大一个祸,便要拉着姚宝福来给姚齐芳磕头。
姚宝福在家里横行霸道惯了,哪肯给别人赔罪,便在地上撒泼打滚,就是不去。
吴氏作势狠狠地拍了姚宝福屁股,“你这孩子,不知道那是小祖宗吗,你是泥瓦匠,摔坏了没关系,偏偏碰到了玉瓷瓶儿。”
姚利听出了她的含沙射影,便怒道,“就是你这样宠,才把他宠坏了性子,那是我妹妹的儿子,他把人推下水,我去让他赔罪,这不是应该的吗。”
“是应该,我又没说不应该,”吴氏搂着姚宝福大哭起来,“她的孩子是宝,我的孩子就是草,两个孩子玩耍,磕磕绊绊不是常事吗,福儿能有多大的力气,他不是好生生的在那里吗,凭什么要弄的我们一家对不起他似的。”
姚利看着如此蛮不讲理的吴氏也十分头疼,无奈道,“你小声些,生怕别人听不到,要这话传到我妹子耳朵里,你要她怎么想。”
吴氏吸了吸鼻子,“你只说我不讲理,但你妹子来了这半个月,咱们家里什么都紧着她,你把福儿的东西送过去讨好你妹子,我说过什么,福儿本来是个活泼性子,她的儿子走三步就要喘一下,福儿陪在他身边,难道不是处处照顾他,怎么如今就受了一点小伤,就弄的阖家不得安宁。”
姚利听到这里,心里那口气也渐渐消散了,老实说他也不太愿意,他的小孩去讨好裴睿。
他跟裴思泉从小就相识,他的儿子现在到低了裴睿一等似的。
吴氏见他面色渐渐平静,便接着道,“要说她的儿子真是皇孙公子也就罢了,裴家不过是出了一位大皇妃,怎么就弄的裴家所有子孙都跟皇亲国戚似的,她是你妹妹,你们是正经亲戚,难道因为这点小事就记恨你吗。”
吴氏这话委实十分大胆,但姚利却觉得妻子的话说的颇有道理。
“这话你只在我这里说罢,见了妹妹,可别让她伤心。”
“这我还能不知。”吴氏抹了眼泪,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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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母见裴睿受了伤,心疼坏了,搂着裴睿心肝似的叫唤。
“可怜见的,还疼不疼。”
“不疼了,外祖母。”裴睿奶声奶气道。
“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宝福那小子,哎,被我惯坏了,芳儿,他年纪小,下手没有轻重。”姚母自责。
当着母亲的面,姚齐芳自然不能怪一个小孩,便道,“也是睿儿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