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高一德忽然上门。
女佣瞪着他,把司机也唤来,两人坐在会客室门口。
“小云——”他哽咽。
小云放下电脑,同他说:“你回去吧,我没事。”
他抱住小云双腿不放。
小云轻轻掰开他双手,“我已付出代价,一德,是我三心两意,辜负了你。”
“我无意伤害你。”
“我也是,一德,我俩就此一笔勾销。”
“我们一起共度的好时光——”
小云侧头想一想,不禁微笑,“你确是好伴侣。”
他痛哭。
“我还要赶功课。”
“那人叫川流可是,他迷惑你,他有极暴戾一面,你不知道他多么阴暗,他试过用漆弹射我车子,我没告诉你,那种子弹极具杀伤力,他是粗人,你不能同他在一起。”
小云缓缓站起,“可是,”她解开衬衫,让他看身上避弹衣般石膏护胸,“叫我受伤入院的却不是他,是你。”
一德脸色苍白,半响答:“小云,你说得对,我应该走了,盛怒之下,我应踢死自己,求你饶恕我。”
他缓缓转身离去。
小云吁出一口气,听到关门声音,才觉得累,倒在床上,再也起不来。
半个月后,去医院拆掉石膏。
整个腰肢被护胸束细,她颓废无力。
起码休息十年八载才有勇气结交异性,她对大湖说:“每次遍体鳞伤,九死一生。”
大湖笑,“你与大川同病相怜。”
小云一怔,“大川好吗?”
“偶然有他消息,他那种不羁个性,在欧陆如鱼得水。”
“有女友无?”
“空气,水,与女人。”
“啊。”
这时小喜驶出一辆银色小小保时捷,打开车头。
小云意外,“咦,这时占士甸那辆五六年跑车,确是名车。”
小喜答:“客人叫我们换引擎改电动车。”
“暴殄天物。”
“环保嘛,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