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森十分认真地望着我,不嫌烦地解释:“回eva,evan需要你。”
“我?”我用难以置信的神情望着对面的安森,“我能干嘛,你别闹了……”
“我像开玩笑吗?”安森严肃却不失温和地望着我,“只有你最能让旁人放松警惕,却比那些看起来精明的人更具实力。自从阿坤死了以后,他的几个漏网心腹一直耿耿于怀,想方设法加害evan,虽然,动了这心思的都被除掉了,但总无法避免还有漏网。”
“可是,我又不能每天都陪在evan身边,我还要上课……”听说evan这短时间以来面对的威胁,我心跟着提起来,却无法说服自己接受安森委以的如此重任。
“哪怕,每周只有一天在他身边。”安森望着我,态度十分诚恳,“你虽然想得不多,直觉却往往敏锐,有你在,我会放心些。”
安森都这样讲了,我心里已经知道自己是一定会同意的,尽管还是垂下睫毛蹙着眉尖思考着,其实,我想安森也知道我的答案了不是吗。在他的神色间,我分明似乎就看到他的笃定了我对evan的放不下。
可是,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对evan的感情有多重,他凭什么这么笃定。
“当然,eva的工作履历会是你以后简历中的亮点,而且,酬劳丰厚。”安森含着温和的微笑,一双手指从衣兜里夹出一张信用卡,从桌上推至我面前。
我看清了才发现,这明明就是我今晨错失在银行的哪一张,是evan在我离开eva的时候送给我的。今晨刚刚发现,便即刻错失,现在,却终于重新在我面前了。
我慢慢伸出手,把卡片从桌上拾起,握在手心里,暗暗在心里发誓,这次一定会好好保存evan留给我的东西,绝对不会再弄丢了。
“evan要我还给你的。”安森温和地笑着,清澈的目光中情绪很容易就能被看出,其间夹杂着些许期待,就那么望着我,让我感觉到莫名的压力。
安森已经把面子卖足了给我,那次醉酒,他明明知晓了我对evan的情意,最后却还是假装用前途和利益来说服我。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拒绝了。
“那,我具体要做些什么?”我垂下睫毛,轻声却坚定地问。
“方便的话,今晚就跟我走吧。”安森露出轻松的笑容,看来,尽管他笃定了我的答案,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却还是轻松起来。
我忽然就扬起睫毛望着他,明灭的霓虹闪烁在眼前,却模糊不了眼前他的脸孔。
方才那语气,如今这神色,就算我提出千般理由、万般借口,也会被他一一击破,最终顺着他的意思走,那我又何必做些无用的挣扎。该做的都早已经做了,连出生入死的角色都扮演过了,连我至今为止最伤怀的那个夜晚,也是安森收留我度过的。
“去哪儿。”我颔首系好围巾,拿起位子旁的羽绒服。
“先走再说。”安森起身穿好墨绿色的外套,戴上他的墨镜,拉开栅栏。
我不再讲话,穿上亮黄色的羽绒服,拉好拉链,跟在安森身后走出座位。
安森在收银台划了卡,走出门的时候很拉风地吸引了一些饮客的目光,我跟在他身后,随意的打扮却丝毫拉不下他固有的档次。
走出咖啡吧的门,清新却寒凉的空气就围拢过来,呼吸带着白雾。
“rita。”安森把手机放在耳旁,叫出rita的名字。
“嗯,帮个忙啦。”他对着电话讲话,语气亲密却不失礼貌,“在家吗,我去接你。”
安森带着我向停车位走,在车群中看到他那辆低调却很容易辨认的奥迪a8,他按下手中的遥控器,车子就跟着敏捷地响了一下。
然后,他帮我拉开后座的门,用手护着我的头,让我安全地坐进车子里。
副驾驶的座位是留给rita的吧,我在座位上坐好,任安森的车子安稳地启动。
蜿蜒的车流在夜色中璀璨着整个公路,我所在的车子被安森驾驶着行驶得稳妥。
渐渐的,车子脱离了紧密的行列,跟着稀疏的车流行驶到略微清冷的地段,然后,慢慢泊到路边,望向车窗外,面前是一个静谧高雅的高级住宅区。
安森不知何时已拨通了电话:“大美女,我们到了。”
是打给rita的吧,又过了一秒,安森温和地“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然后,他稍稍将头望向后座的我:“让rita带我们去逛街,这两个月你简直颓废了。”
我张着眼睛望着他的侧脸讲不出话,什么叫做这两个月我简直“荒废”了?穿了亮黄色的休闲款羽绒服怎么了,谁规定非要穿时装款才不叫做“荒废”的?
况且,在eva兼职的那些日子,我也都是穿自己的衣服啊,那个时候也不见他说我“荒废”呢。拿到冬天来了,还要我穿短裙丝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