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州城樊楼。
“师父,我已与隔壁几家商议过,他们倒也同意卖楼,只是价格上比平时加了两、三成……”
林苏看向师父,有些敬佩他的魄力。
如今樊楼的生意,已经不能用红火来形容。
从酒楼开门的那一刻,直至深夜,座无虚席。
南来北往、京城外夷的食客,皆都有。
昨日她与师父再次登门二叔家,不但没有给二叔送卖酒楼的钱,反而从二叔手里借来不少。
“只要不超过五成,都可以拿下。”
如今的酒楼日进斗金,食客络绎不绝,扩建之事迫在眉睫。
“嗯,记下了……”
说完此话,林苏突然扭捏了起来:“师父……”
“有事说,别叽叽歪歪,像个娘……”
“师父,人家本来就是……”
“哈哈,师父口误了,说吧。”
“酒楼如今能有此般光景,皆是师父一人之力。我想……我想将酒楼的大半转予师父……”
林苏说完,便低了头。
师父的脾气她早已摸清,此事一说恐怕就要挨骂。
但这些时日,一直憋在心里,着实不舒服。
可没等她再解释一番,便听到了师父的回答。
“行!”
听到师父这么痛快地回答,林苏很高兴,但更多的是失落。
‘师父帮樊楼真的只是为了钱财?难道就没有一丝……’
林苏还在感伤之际,便听张知白又开口:“要不要把怜儿也送给师父?”
“啊!”
一旁的怜儿,听到此话顿时目瞪口呆,嘴里的桂花糕也掉在了地上。
捂脸。
转身。
不见了身影。
此时,林苏便知刚才师父是在说笑。
便又说道:“师父,我没有说笑。如今酒楼的生意三两日便抵之前的一个月……”
林苏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张知白没有给她再说下去的机会。
“师父呢,虽喜财好……食,但这点钱还入不了师父的法眼。再说你我是何关系?何必分得那般清楚。”
“记住,你的,便是为师的,为师的也是你的……”
说话的同时,便要以长辈的姿态,去抚摸林苏的头……
可……话音刚落,手也没摸……
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