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亨通客归来,聪慧过人林小娘”,这是临州城百姓对于林苏经营酒楼的评价。
这一点在林苏第一次登门时,张知白便深有体会。
面对他人的泼脏水,林苏没有过多的辩解,更没有哭。
她选择了用另一种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还是想拜师。
大夏朝以武建国,但却是以文治国。
当今圣上尤为尊师重教,甚至专门颁布律法对师者进行保护。
在其影响下,整个大夏王朝对于师者都是极其推崇。
只要证明二人存在师徒关系,那么围绕张知白、林苏的口祸之灾,便会烟消云散。
毕竟这是大夏王朝,还没人有胆敢忤逆圣命来污蔑一对师生。
……
张知白知道今日是躲不过去了,便将林苏请到了堂屋。
“看够了没有!”
没有了第一次登门的拘谨,林苏显然并不想任由这个张知白一直打量下去。
今日的林苏已经换了一身衣衫。
花边装饰的窄袖褙子,直领对襟、腰间束帛、过膝的下摆。
衣着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衬托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线。
抹胸、手腕处裸露的肌肤如雪,眉宇间带有淡淡愁容,惹人怜爱。
“骗人的不仅只有童话书,史书也会骗人。”一想到后世史书中古代女子的插画,张知白便有此想法。
“没……看够了……不……林小娘还是说事情吧。”张知白赶紧岔开话题,这女子气场还真强。
“此事本与张少爷无关,二叔此次不过是借欠银之事,污蔑你我。而我三番五次来张府,也便是想要张少爷能够出面告诉众人,我是你的徒弟,此事便会了结。”
林苏担心眼前这个痴儿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便把为何成为师生,可了结此事的缘由解释了一遍。
一刻钟过去了,张知白、林苏都沉默不语。
林苏害怕张知白的拒绝,便没有再开口。
张知白是不想做这个师父,又不知怎么去拒绝,同样没有开口。
“林小娘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
张知白先开口,决定将他不愿意收徒的原因说出来。
“嗯?”
“你之前说过与二叔家关系和睦,二叔待你如子辈。即便你丈夫亡去也始终如一,并无抢夺家产的迹象,如今突然发难,为何?”
话音刚落,林苏便陷入沉思。
林苏虽然并非一般女子,但此时涉及到她的名节,终究有些心神慌乱。
“你是说,这件事背后还另有其人?”
林苏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在这件事情背后,亦或者说王二叔的背后,一定还有一个人在主使这件事情。
可以肯定,此人的势力一定是压过王二叔的。
作为一个初来驾到,已经失去张府这个唯一依靠的张知白,并不想搅和进这件事。
林苏本就是心地良善之人,既然已经知道张知白的难处,便也不再央求。
起身,一个万福。
林苏将落寞的身影留给了主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