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了足足一个月的雨,天空终于放晴了。
“姐,出太阳了!”孟石桥在外面喊道。
孟菱出门望去,阳光铺洒大地,终于又见到了久违的金色光芒,鸟儿在枝头沐浴清晨的阳光欢快的鸣叫。
各家各户都忙着晒稻谷,搬竹垫的搬竹垫,扛稻谷的扛稻谷。
只听见隔壁在喊:“你娘的,还不快起来帮忙,天天就指望我一人,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这个懒货。”
“喊什么喊,来了!”张婶那不耐烦的声音传的老远。
两人这样已经过了十几年了,从来都没消停过。
张大河如今是三十有五,儿子已经十六岁了,儿女十三,两个女儿倒是不像他娘还算勤快。
两人不爱出门,见了人也不打招呼,村里人经常说这两小孩不爱说话,也不出来玩,两兄妹从小如此。
这时张大河的大儿子张小鱼走院门口说道:“借你家连枷我用用,我家的那个坏了。”
张小鱼长的高高瘦瘦,面庞还算白净。
本来这张大河想要给儿子取名叫张大鱼,大河养大鱼嘛。
但一想他叫张大河,儿子叫张大鱼听起来像两兄弟,于是大河变成了养小鱼了。
用张大河自己的话说,小鱼只要在大河里,总要长成大鱼的。
“在那里,拿去吧。”孟菱指着墙角的连枷说。
只见他慢慢走过去,轻轻拿起连枷然后出了院门。
出了院门他才说话,“用完了就给你送来。”
太阳继续上升,很快到了日上三竿,地面稍微干了些,两姐弟抬着竹垫到院子里。
孟菱将捆着的绳子解开,竹垫嗖的一下弹开,孟菱抓住一头,轻轻往前一抖竹垫铺展开来。
没过一会张小鱼又过来了,手里拿着断掉的连枷,一脸窘迫的看着孟菱。
“你这连枷我用了一下就断了,我修了一下也修不好。”他擦了擦头上的汗道。
孟菱笑着说道:“没事,给我吧,我爹会修,要不把你家的也拿过来,一起修修。”
她走过去接过连枷,张小鱼差点脸都红了。
孟菱倒是表示理解,张小鱼这是羞怯症,另一个名字叫做社恐。
他点点头放下连枷,也不说话转身就回去了。
没一会他又拿着自家连枷过来,见到院子里没人,张了几下嘴始终没有喊出声来。
这时孟菱扛着一小袋谷子出来了,笑着说道:“放这吧,一会我爹回来了就叫他们给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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