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子的,那天村长带着钱去找了李文瀚,李文瀚直接带着他去见了县令。
村长将钱都拿出来给了县令,但是却被告知张伟的事情前一天就被判了,人已经被押往流放的路上了。
村长问县令:“大人,那张伟流放到哪里了,判的几年。”
高坐在椅子上的县令眼皮都没抬一下说道:“你个老东西,官家的事情是你能打听的吗!”
说完朝两名衙役使了个眼色,接着村长就被架出了县衙,扔到了大街上。
村长想要再进去找他,却被门外李文瀚拦住了,他劝道:“好了,这件事只能是这样了,张伟被流放到南疆岭一带了,为期五年。”
村长一听差点背过去气,花了这么多钱最终还是这个结果,他心底虽有不甘,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这是张伟的认罪书,还有关于你们村里的判罚。”李文瀚说着将判决文书给了村长。
孟菱听完也只能是叹息一声,作为一个老百姓面对这种事情她也无能为力。
村长见到孟菱脸色不好看,便转移话题说:“咱们还是来说说这炭窑的事情吧。”
村长说完就开始教孟菱如何将地窖改造成炭窑。
地窖是水平向山体里面延伸的,首先就是要在旁边挖一个小口子与之联通,这个叫做烧火口。
然后就是在地窖上方挖一个小小的通气孔用来排烟,同时在木柴点燃的时候会形成空气对流,这样里面的木柴才能烧的起来。
说完地窖的事情,孟菱将孟石桥摔断手的事情跟村长说了,让他也别怪王天锄了,毕竟说到底他也算是“受害者”。
地窖改成炭窑父女俩花了两天时间才弄完,接下来就是砍树,锯树了。
要将树木锯成三尺长短的一截,那样才好放进炭窑。
孟菱正在院子里锯木头,她只听见院门咯吱声响起,然后见孟石桥探着个脑袋进来,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娘在屋里呢,快进去吧!”孟菱看他这样子没好气的说道。
孟石桥听她姐这么说才放心进院子,只见他手上绑着厚厚的布条,整个手臂看起来大了一圈。
“姐,那我进屋去了。”他说着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才慢慢的往屋里走去。
沈氏正在缝手套完全没注意到孟石桥进来了。
直到孟石桥喊她她才抬起头看看,“哎哟,二娃今天回来了,我差点给忘了。”
她有些费力的从凳子上坐起,孟石桥赶紧上前扶住她的胳膊。
她打量了孟石桥几眼,最后目光落在了他手臂上。
孟石桥见状赶紧说道:大夫说还要绑几天,说对我有好处,毕竟摔了一下,怕留下病根。”
沈氏点点头柔声说道:“嗯,那你就听大夫的,好好绑着,他说什么时候取就什么时候取。”
“嗯,听大夫的。”
这时在床上睡觉的孟青青醒来了,见到哥哥回来了要找他玩。
此时院子里的孟菱已经去洗手准备午饭了。
晚风与晨曦交替,院子堆满了黑黢黢的柴禾,不从断面看还以为是一堆烧好的炭呢。
今天是木柴入窑的日子,父女俩将木柴竖着这斜靠在炭窑里面,整整齐齐的码上两层一直到窑。
堆放好木柴后就是封窑门了,孟良找了些石块,在配合些稀泥巴将窑封住,最后在在上面糊上一层泥巴,将窑门封的严严实实。
等到封好了窑门,孟从烧火口将木柴点燃,没多久炭窑的通风口就冒起了大量的白烟。
炭窑从昨天下午一直烧到了今天早上,父女俩一大早就来盯着炭窑了,排烟口的烟逐渐少了。
“爹,我去叫村长来看看。”说着孟菱叫来了村长。
村长看到排烟口的烟已经变成了青色,又到火口那边看看判断现在就是最佳的封窑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