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就是可惜在,皇帝只是暗地里这么做!就算人人知道又如何?压根就难以扯得清楚!
可偏偏就让师良逮住痛脚,他说他不知,难道他还能一气之下把师良骂成小人?
装不懂?那置皇上威严于何地?
俞林惯有的老练稳重,也越发在眼底瞧见多了丝别样的焦灼与担忧。
皇上已经和缓了神色,淡淡看了眼俞林眼底的焦灼,应了声,“审!”
俞林闻言,心稍松。
皇上到底是袒护他在多,眼下也不必着急做事,他试着将事情捋顺了些,又将师良打量了一番,这才下定决心来。
定了定神,渐渐回复了淡漠之色,眉宇间似罩了层寒霜,冷冷道,“皇上,老臣本不愿让息女到殿堂之上丢人现眼,想着不必闹大,如果要让她来,便是去个人少的地方吧!”
俞林现下只想,皇上若是应下,他也带小九过来,只是,不当着诸位大臣面审讯罢了。
去那御书房,只有他们三人,小九自知在那里,说什么他做个做爹都能圆回来。
俞林心下一松,正要把心底的话说出,不料这时机又被师良抢了去。
“皇上,赫王后举报慕容将军一事,朝廷上下均知,可她对朝廷有功和她受制于宰相操控,两者不可混为一谈!众目之下宰相言辞不明,分明有闪躲之意,对此,皇上理应在这大殿上公审,让百官亲眼目睹,是否确有其事,非如此才能让诸位大臣心悦诚服!”
“师良……”俞林暴戾喝道。双眉一挑,怒气陡升,对他已忍无可忍。
他直指那叛徒,“皇上定夺间,哪有你出言插嘴的份?你这狂妄小人,还敢夺皇上先机,你眼中还有没有君臣?有没有皇上?”
师良神情坦然地凝着一脸狰狞的俞林,“末将行事,问心无愧!如若冲撞了皇上,皇上大可以将末将治罪!但审讯这事,就必须在朝堂之上,否则问出结果来,也无法让百官信服!”
俞怀释一旁冷嗤道,“赫王后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你知道多少?面对皇上质问她自有交代,你为难一个女人能算什么本事?”
“皇上,末将只认死理,若赫王后说得出让人信服的事由,我绝不会再追究发难……”
皇帝已不耐地皱眉,“好了,爱卿们别再咄咄相逼,朕自有主张!师良退到一旁!”
“是!”师良敛去了怒焰,缓了声退回原位,似笑非笑的瞟了眼俞林身边一直沉默无声的刑部太尉。
那人已然在师良退回后,出列启奏,“皇上!微臣觉得,功是功,过是过,赫王后举报之功,众人看得分明不会抹杀,但若是宰相大人包藏祸心,想在赫王一事上私保自己女儿性命,微臣也想当着皇上的面,代诸位大臣向宰相大人求个是非曲直!”
俞林气急,不再与这些落井下石之人争辩,向皇上一抱拳,“此事缘由,老臣却有难言之隐,也非在这殿上一两句可以辨明!宣息女入宫面圣,若是息女着实冤枉,她也丢不起被诸位大臣攻击辱骂的脸,还请皇上体恤,容息女可在人少之处开审,让那宗人府执掌和诸位文官入殿!”
“文官?宰相大人这一句话,不是想把我们这些武夫都排除事外了吧?”
吵吵嚷嚷,向来位列臣工,楚河汉界都等级分明的武将区域,顿时又是一片吵扰喧哗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