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天的阳光特别的温暖,到处都是金灿灿的感觉,我骑车子带着她在学校的林荫道上,那种空气的味道就是今日我去回想也能清晰地感觉到。车子快要骑到男生宿舍门口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我,“晓亮!”
我开始并没有注意,后面又叫了声,陈露拉着我的衣服说:“有人叫你!”
我把车子停下来,我回头看去,一辆车子跟着我,然后车子停下来,我就把腿支撑在地上,陈露还坐在我的车上,我猛地就看到了她,她坐在车里,车窗是开着的,她就那样看着我,看着我,而我当时整个人就瞬间傻掉了。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她也是那样看着我,只是她过了会就微微地动了动嘴唇,她想稍微自然一点点,但是也许她也无能为力,可是我的车子上坐着陈露。陈露从我的车上下来了,她对林然笑了下,然后就对我说:“赵晓亮,我先走了啊!”
我竟然没有回应,陈露就走开了。她带着无奈,带着哀怨,带着可以穿透男人胸膛的伤感,她闭了下眼睛,然后睁开后,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泪花,我把车子停到一边,我回头后,她打开了车门,我坐到了车里,坐到车里后,她就那样很可怜地看着我,似乎是在对我忏悔,好象这一切都是她的过错。
“林然——”我叫了她声。我的心里是什么滋味,是心疼,是诧异,是惊喜,还有什么,我想猛地一把抱住她,可是却被她一把地抱住了。她紧紧地抱着我,手抓的我很紧,头靠在我的胸口,我的嘴唇碰到她那冰冷的额头。
她的嘴巴亲吻在我的脖子处,我恍然从梦中惊醒,我也紧紧地抱住了她,我闭着眼睛,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就那样抱着,不停地抱紧,感觉松了些后就更加用力地抱紧,似乎谁都害怕再失去彼此。
过了许久,她离开了我,她的眼神犹如大病一场后的孩子,似乎还没有完全兵愈,依旧带着那种被病魔折磨的样子。她迷糊的眼神看着我,她叫了我一声:“小傻瓜”,接着,她就无法控制自己猛地就放声哭了起来,她再次抱住我,边哭边说:“小傻瓜,小傻瓜——”我也哭了,我不停地说:“不要哭,别哭!”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我摸着她的头发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是我——”她摇着头,声音陷入低谷,她喃喃地在心里说着。她的眼泪弄湿了我半个肩膀,我感觉她的上半身是热的,往下是冷的。
她开始慢慢地从我的脖子处开始亲吻,一点点地往上亲吻,她想去发泄,想去把身体里的想念还有那些内疚甚至还有一些愤怒发泄出来。
她皱起眉头又用了下力,然后说:“她是你女朋友吗?”
我忙摇头说:“不是!”
我闭上了眼睛,不去想任何,纵然外面有人在看,我都不在意了。我只是感觉她的头发碰着我的小腹,她的手抱着我的双腿,而我就在那里发出她希望得到的声音,她边弄边说:“你看,你看啊,你快看,快看!”
我去看她,她就从下面抬头看着我,猛地又一把抱住我,抱住我后在我的耳边说:“再见不到你,我要疯了。”
我说:“我也是,我一直在想你,一直都在想你。”她抱着我摇着我的身体喃喃地说:“我今天晚上想死在你下面,好不好?”
她离开我看着我,露出洁白的牙齿就是那么一笑。我点了点头,也是笑着,开心地说:“恩,好!”
可是她的衣服都被撕破了,我看着她的衣服,她也看着自己的衣服,她的手捂住嘴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手打了我下,然后一手把衣服整理到一起,把车子开动起来后说了句:“就算那个丫头是你女朋友,我也不在意。我只要你,哪怕有今天没明日!”
随后,她就开着车子,而她的眼神始终是那样的高傲,似乎不会把任何放在眼里,不在乎任何。她就是林然,似乎全世界都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有她那样的特别。
她可以任性地犹如一个十足不懂事的孩子,而又能成熟地站在世界之颠。而她的内心似乎就是我在那个时候读过的这世界上最高深的书,也许我一辈子都无法把她读懂。坐在她的车上,再次见到她,我的生命似乎又重新焕发了光彩,那个23岁的男人在没有遇到她之前只是过着平静单调的日子,遇到她后,开始是茫然,新奇,甚至还有讨厌,但是他却硬生生地被这个只是大他三岁的女人用性与爱赋予了新的生命,后来失去她,她不光带走了那光彩,而且还把我整个人的灵魂给掏空了。现在又见到她了,那光彩又来了,不光来了,还无限被放大犹如整个夏天的阳光都在温暖着我,到处都是暖暖的。在那温暖的阳光里还有无限的激情,我特想在她开车的时候去亲吻她,去拥抱她,去要她,我要到她的身体里再也不出来,就那样一直那样,我们可以去江边,去海边,然后让那阳光照射在我们裸露的身体上一直到我们闭上双眼,生命合为一体。她后来就笑了,回头看了下我,我正看着她微笑。她把手伸过来拉住我的胳膊,就那样不停地搓着我的胳膊。
我看着她说:“你没有事吧?”这是我最想问的。她听后愣了下没有说话。我过了会继续问她说:“他们有打你吗?”
她听到这句后还是没有说话,突然,她的泪珠子就从眼睛里滑落下来。我忙拉了下她的胳膊说:“他们有打你是吗?”
她突然就把车猛地停在路边,然后她停下来后就转过来猛地一把抱住我,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脖子说:“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我明白的,她知道我被打,她说的是这个意思。我说:“他们也没有打我,就是很生气,其实给谁都会生气的,我没事儿。”
她摇着头说:“别骗我,我知道他们打了你,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她的身体在颤抖,我知道她很心疼我,我想能得到她的心疼,我还庆幸被打呢,这多么的英雄啊。
哪怕前面面对刀枪棍棒,后面有她那温柔的心房还有那心疼的眼神与关切的言语,那一切都值得了,她的爱可以抚慰我所有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