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暄确实是有事,所以在她离开了之后,到处寻找方若兰的行踪,马不停蹄的追了她几个月。她会让她知道,她的闲事不是谁都可以管的。从中原追到了岭南,又从关中追到了南方,几个月的时间方若兰是过得胆战心惊。她被师妃暄追上了几次,两人也大战过三四回,师妃暄好像什么都不管不顾一般,不分时间地点的,逮住了就开打。
到了岭南的时候,方若兰凭着梵清惠与宋缺的交情住进了宋府。不过半日师妃暄就找上门来了,二话不说就动起了手,丝毫不顾及其他的。宋缺也不好多管闲事,毕竟那是慈航静斋的私事,而且她们两个人,宋缺也不好说帮谁,其实他还是对师妃暄比较有好感。
宋缺不出手,方若兰无法只好再次北上,每一次想回静斋的时候,都被师妃暄看出了意图,早一步被她拦住了。
后来她碰上了杨虚彦,不知道他们两个达成了什么共识,竟然联起手来,对付师妃暄。方若兰并不知道杨虚彦是石之轩的弟子,但是师妃暄是知道的。在他们两个人的联手下,师妃暄虽不见得败退,也占不到好处。
如果说方若兰只是为了将她击退,那么杨虚彦就是想要她的命。招招狠辣,每一次都是向师妃暄的命脉攻击的。师妃暄不明所以,为什么杨虚彦的敌意那么的深,难道是因为她站在侯希白一方,也不应该啊?杀了她就不怕石之轩怪罪?
其实杨虚彦的想法是,将石之轩的弱点铲除了,到时石之轩自然就会恢复本性,天性邪恶才是真正的石之轩该拥有的,只有这样石之轩才会帮助他复国,又怎么会有怪罪一说?
尤鸟倦在石青璇身上吃了亏,见了三人的争斗,一直躲在暗处观察,想在师妃暄身上找回利息,伺机暗算于她。幸得安隆及时出现,将尤鸟倦击退师妃暄才幸免于难。
方若兰意识到三个男子皆是魔门之人的时候,就借机离开了。杨虚彦见安隆出现也住了手,原本以为安隆会和他联手杀了师妃暄的,但是看他平静的样子,杨虚彦心里没底。&ldo;主人有令叫你去四川和侯希白一战。&rdo;
杨虚彦无果,只好退去。一战之后,石之轩定不会放过他的。安隆笑呵呵的看着师妃暄,&ldo;之前的事情抱歉了,请小姐原谅,你也知道那是主人吩咐下来的事情,安隆可不敢不办。而且小姐不仅没有什么损失,还因此找到了意中人,也有老夫的一份力不是吗?&rdo;
&ldo;那我岂不是还要谢谢你的欺骗了?&rdo;师妃暄反问道。
&ldo;呵呵!此次前来安隆另有要事,还望小姐得知后不要怪罪。&rdo;看着师妃暄疑惑兼戒备的眼神,安隆更乐了。&ldo;寇仲的少帅之名,传到了主人耳中。主人吩咐让我等去给他添一些麻烦,挫挫他的锐气。请小姐放心,不过小打小闹而已,不会怎么样的。&rdo;
师妃暄黑线抚额,他怎么还没忘记这件事,有了一个侯希白还不够吗?
有了安隆的添堵,寇仲的少帅军总会遇上一星半点的麻烦,之后得了师妃暄传书才知晓真相。寇仲暗想,看来去杨公宝库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
寇仲和徐子陵会和以后,提出了要找杨公宝库的事情,两人经商议之后,来到了长安。他们两人的同时失踪,一定会引起他人的警觉。只要细想一下,难保不会发现他们的目的。为了隐藏行踪,他们易容进了长安。
世界上并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他们的消息还是泄露了出去。徐子陵隐藏在暗处,寇仲在进了城之后,索性恢复了原本的面貌。尚秀芳正好在长安,就将寇仲约了去,并且将长安的形势还有各种消息都告诉了他。
寇仲接受了她的恩惠,自然和她走得近了。因为不知道尚秀芳好心相帮的目的何在,所以寇仲和她交谈的时候,从来都没有透露出他此行的目的。尚秀芳也不问,只三天两头的约寇仲来闲聊,并且将自己珍藏的西域美酒与寇仲分享。
这一日,在寇仲走后,一人从密道走了出来,却是寇仲的旧识李世民。李世民举起酒壶中剩余的酒看了看,嘴角渐渐勾起。&ldo;这特制的酒给了寇仲还真是值得。也不白费我辛辛苦苦找来的材料。&rdo;他有感觉,寇仲的少帅军将是他最为棘手的队伍。不过半年时间,已经有了和他站在一起的声望,再加上他和宋阀达成了共识,若是再的石之轩相助,那么寇仲势必会在各方面压制着李唐。因此,李世民不得不提前做出一些措施来防范。
&ldo;这样真的好吗?寇仲他不应该被这样对待。&rdo;尚秀芳有些不忍,相处下来,她对寇仲有了真情,不想再为李世民害他。
&ldo;放心,给他服用的又不是什么毒药,不过是些让人精神恍惚,作战无法集中的小东西而已。我只不过是想要他战败,又不是要了他的命。怎么说,我和他都是老相识了。&rdo;李世民很是轻松的说道。没错,他现在是不会要了寇仲的命,这酒里也没有毒药。不过他似乎没有说过,这酒喝多了会让人上瘾,甚至出现幻觉,到最后……呵呵……
尚秀芳看着李世民的笑容犹豫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若不是李渊相请,她也不会帮李世民做这些事,可是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几经周折之后,寇仲和徐子陵探访道杨公宝库的入口,两人更加的小心行事了。寇仲答应过师妃暄,要带她见识鲁妙子亲手设计的杨公宝库。所以,第二天寇仲就传书,要她赶来长安。他并不担心书信被劫,上面并没有透露出消息。只说了他近日以来和尚秀芳相谈甚欢,师妃暄再不来,他就要被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