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郁念初很是不服气地抬头看向袁锐灏,娇笑着问他:“袁先生练过硬笔书法?”
“嗯。”袁锐灏平静颔首,享受着郁念初的惊艳。
“练多久了?打小就练字的?”郁念初追问。
袁锐灏勾了勾唇,答:“十二年。十六岁开始练书法。”
因为十三年前发生那件事情后,他就病了。
长达一年时间治不好病,正青春年少的他自然是痛苦得冲动又沉不住气。
于是,妈妈安秀纯就要求他每天抽空练习书法八个小时。
无论是毛笔字,还是硬笔书法,都要写。
一开始是为了磨练他的心性,慢慢地,他就喜欢上书法这门功课。
不知不觉间,写字写着,十二年光阴就这样如白驹过隙流逝而去。
袁锐灏回想起往事,突然有一点奇怪的朦胧感觉。
他竟记不太清楚最开始最痛苦的那段时光?
甚至有一种错觉,当年陪在他身边一起写字的女孩子,好像不是左宛秋,而是身边的女人郁念初。
明明她俩无论是身高还是长相,都没一处相同点。
见鬼了!他一定是鬼迷心窍!
“协议书你收好。我有事先走了。”回过神袁锐灏沉声道。
先是仔细将协议书折好藏入裤兜里,再深深看郁念初一眼后,转身就大步往办公室门口走。
因为高大帅气的袁锐灏实在太惹人注目,再加上刘院长的办公室一直没有关门关窗户,所以四周不少人在远远地偷看他。
幸好偷看他的无论是谁,都站得较远,并没能听清二人的对话。
郁念初反应过来稍微安心些,按袁锐灏的要求仔细收好协议,她便追出来想送一送袁锐灏。
就在这时候,刘院长惊惶的尖叫声从后院传来:“你怎么啦阿初妈!阿初妈!你别吓我啊,阿初妈!”
是妈妈出事了!妈妈到底怎么啦?
郁念初听清这一声声呼唤,顿时吓得小脸一片刷白。
在郁念初的心中,妈妈黄阿秋就是她的命,也是她唯一致命软肋。
郁念初发疯地大步奔跑向后院,果然看到妈妈软倒在刘院长的怀里昏迷过去。
这时比她先赶到刘院长和妈妈身边的人,是今天一直在保护她的那八名摩托车手中的领头男人。
等郁念初和袁锐灏一起赶过来时,妈妈已经在那男人的紧急抢救下悠悠转醒过来。
“妈妈!”郁念初扑过去紧紧地抱住她妈妈黄阿秋。
几乎是一瞬间,眼泪就那么突兀地掉出眼眶来,袁锐灏看得心头一窒。
“阿初啊,我可怜的女儿呀,你怎么就那么命苦呀……”
黄阿秋慢慢回神后,一看是女儿抱着她,还紧张她紧张得掉着眼泪,黄阿秋一时失控也哭出声来。
可这话倒是说得奇怪了,好端端地怎么就说她命苦呢?
敏感的郁念初立即嗅到一股不一般的气息。
“妈妈,是谁给你打电话了?”
发现妈妈手中紧握着手机,郁念初立即追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