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霸王可是连路过的母狗都要调戏一下的主。
刚刚韩锦安介绍王德义的时候,带了一下两家的恩怨,当然只说了他无端去侯府叫嚣的事,曾小姐有些担心。
韩锦安见她面色认真,不由一怔,只得说,“不介意,不过一些小事,刚才他都没有认出来我。”
闻言,曾小姐如释重负,“那就好,我想试试。”语气轻柔而坚定。
“他家没了爵位,而且那人也算不得良人。”韩锦安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还是劝道,“且他的脸,你面对他,不难受?”
曾小姐笑的轻松,“没事,我胃深,从小到大都没吐过。”
这真真的令韩锦安瞠目结舌了。
嫁入豪门的手段有很多,想不到胃深也将是其中一个。
王家虽没了爵位,但京中还有一个亲家陈家,在登州的地位还是稳当的,对于一个七品县令之女来说有些高不可攀。
曾小姐把韩锦安拉到一旁,低语几声,韩锦安眼都瞪圆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确定?”
“嗯,确定!”曾小姐回道,“我娘出身不好,但会些医术,我能看的出来。”
韩锦安消化了一会,合上嘴巴,“他后院虽无正妻可妾也成群了,能一个都不成事,会不会是他自己……”韩锦安隐晦地往下看了看,“那里不行啊?”
曾小姐也带上了一些迟疑,她是想高嫁,但不想守活寡。
半晌后,曾小姐下定了决心,“不管如何,这王家我都要试试,回到中山,我的人生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算是再苦,她也不想一辈子被嫡母掣肘,至少王家能帮她把小弟供出来。
韩锦安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再说,把她怀疑王德义中毒的事说了,“我自小嗅觉敏锐,尤其是毒物,虽然味道很淡,但我还是闻到了。”
曾小姐脸色郑重起来,又道了谢,显然把自己代入到王家人的角色里。
分开前她又郑重地拜托韩锦安向韩承求情,让她再住几日,若她现在离开,只怕会前功尽弃。
小事一桩,韩锦安满口应下。
等晚饭时分,韩锦安才见到韩承,上官鸿轩与萧远也在。
萧远更是难得的安分。
韩锦安大大方方地跟他们问好,而后自觉地坐在了韩承旁边。
鼻尖一耸,血腥味。
“哥,你去了哪里,伤口是不是又崩开了?”带着答案的问话。
一想到他又四处创业绩,韩锦安就气不打一处来。
恨不得揪着他的耳朵喊:你就是个炮灰,就快噶了的炮灰!
不知已成了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还到处打副本,搞绩效。
虽不能学萧远当个人憎狗嫌的纨绔,跟上官鸿轩一样在京城当个悠闲的公子哥总行吧?
但这话她不能说出口,韩家世代功勋,守疆扩土,忠君爱国家国大义是刻在骨子里的,若让他们抛开一切当个富贵翁,不太现实,自己还有可能被当成韩家的反骨,被踢出门去。